越钦忍不住问:“这就是你所说的色彩?”
栖乐叹了一句:“喜庆!”
“是挺喜庆的!”越钦迎合,想起什么,又道,“你就不担心这花明日就焉了。”
“不会啊,明日他应该会给我们送回来。”
越钦总觉得不会这般简单,看向栖乐:“你怂恿向昀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请向昀上门拜访,顺带说说我们的心意。”
“我猜,他肯定会说——。”越钦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地道:“别白费功夫,送花无用。”
他说完,便道:“栖栖,你怎么拿对付我那一招,对付他。”
听这话,也知道是在他府中种花竹一事。
“费心园冶,是为了住得惬意,哪有对付?”
“明明就有,每回我一府中,一看到花木就想起你。”
“想我什么?”
“藏着什么坏?”
栖乐眼皮一掀,就看向他:“还说哩?你这么多年,都住和尚庙啊!”
越钦油嘴滑舌道:“这不是,为了等你,得守身如玉。”
“贫嘴。”栖乐说了他一句,“也不见得守身如玉,和尚庙清净,来的姑娘反而更多。”
“单我在的时候,就碰见两个。”
“你又旧事重提。”
“怎么,你要说我未婚夫?”
越钦无言。
栖乐稳操胜券,让他无缝插针,突然兴致勃勃地问:“那会,你以为谁是我的未婚夫?”
“延暮?还是哪个你臆想许久的人。”
把谁当做栖乐的未婚夫?延暮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只是这些小心思,自己说出来,难免有些情何以堪。
还显得他小肚鸡肠。
沉默的当会,栖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越星纪,你在这件事上,心眼可真小。”
“谁会容许他人觊觎自己心爱之人。”
“换做你,会吗?”
“越星纪如此风姿,我如何守得住?”栖乐看了看路过的人群,“就是走在这路上,别人都要看你一眼,我总不能跟她们说,不许看,这是我夫君。”
越钦看着她神采飞扬地说道着,迅速地抓住两个字,轻声问:“最后两个字是什么?”
栖乐没有多想,重复了一遍:“夫君?”
“我在。”
栖乐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臂,低语道:“你怎么蔫坏蔫坏的。”
“我都没对你做什么,就说我坏啊。”越钦慵懒地道,言语之中颇多暗示。
可能他自觉轻佻,很快又说另一句话遮掩:“你的声音如此清越,唤起来挺好听的。”
“你要觉得吃亏,我也可以唤你夫人。”
“不过,我唤你一声,你要回我一句。”
秋光朗朗,越钦笑起来的眉目很是明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知为何,栖乐总觉得这样拌嘴的时光,是从繁忙中窃来的,异常珍贵。
对于越钦之问,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追着问。
一切只是闺中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