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愣,旋即放松了面孔。
“他近日还在休养,既然是熟人,那可否行个方便,这毕竟是我们陈家的家事,即便是你们袁家也……”
“看来,袁培天的死被袁家封锁了风声,还没人知道。”
方唯心中暗忖,摆摆手。
“这掌柜是我要他做的,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吧。”
说罢,他挥手一指,一道无法被察觉的黑芒点射而出,将那少年身后的人群洞开一个缺口。
这一回方唯刻意收力,尽量不要杀人。
但最前边的几人依旧是缺胳膊少腿,奄奄一息。
“你……你居然敢在妙莲乡地界伤人?”
跋扈少年听着背后的惨叫却是半点也不敢回头,冷汗划过他的额头落在地上,身子僵在原地。
方才虽说看不见,但他依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带着死亡的气息,从他身边擦过。
“那又如何?”
方唯瞥了他一眼,拿出腰牌在那少年的面前晃了晃。
“我不仅伤人,我还能杀人,这腰牌代表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倒是方唯随口之言。
根据妙莲乡的法规,即便是地位斐然的方天星阁成员也是决不允许在妙莲乡地界随意伤人的,更不用说杀了。
但是,终究还是方天星阁与乡民之间隔得太远,以至于乡民眼里,方天星阁已经成为了某种权力怪物。
以至于待那少年看清了腰牌所代表的身份后,当即是信了八分。
毕竟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都可以随意在坊市欺男霸女,更不用说即便是各家家主都要小心接待的方天星阁成员。
“少爷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他根本就不是方天星阁的人!”
一旁的陈光北此时也是硬咬着牙喊道。
现在他必须要让这陈家少爷出头,否则自己是什么下场,之前的袁天麟就是榜样。
“你居然敢偷方天星阁的腰牌?”
陈家少爷听陈光北这般说,倒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重新打开折扇,放在自己面前,微微扇风。
在这妙莲乡,无论是怎样的高手,在方天星阁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敢偷腰牌?
跋扈少年估计可能随时都会有人出现,将这嚣张的男人当场拿下。
“俗话说,谗臣误主,还真没说错。”
方唯倒是被他这好似明白了一切的表情逗乐了,手轻轻一拨,迭朝自鞘中点射而出,剑尖点在那少年展开的折扇之上。
旋即,那折扇便自中间化作上下两半。
“分明亲眼看着我将袁天麟打败,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希望你能替他挡灾,养出这种狗,你这个主子也算是当出息了。”
方唯说着,将腰牌收好。
“我确实不是方天星阁的成员,但这块腰牌,可是你们方天星阁的人给我的,袁家发生了什么,你真不知道?”
“胡,胡说,怎可能有人愿意将身份腰牌给他人?”
这次方唯特地换了身衣裳,倒是不会被人一眼说成是外人。
那跋扈少年虽然嘴硬,但心下还是信了几分。
毕竟方唯提到了袁家。
几个家族都收到消息,说袁家近日人心惶惶,几个手把重权的袁家嫡系,几乎都在出手手里的酒楼勾栏,一副准备逃出乡里的样子。
难道这事儿也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系?
“信不信随你,我言尽于此。”
方唯向下压手,迭朝在门前地砖划出一条口子。
“越线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