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汉伦敦东部地区……”
“我可怜的孩子,你们能知道我们这些温和的宽容派到底承受了多大痛苦吗?”
“那些激进者成天嚷嚷着要反击世界”
“他当他是谁?”
安德烈高仰着头站在阿比隆广场居中的雕塑台上。
雕塑台。
按照一个老人的话来说:
“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分割进入大时代后的人类,让我们平安渡过第七天”。
在它的左边最高的建筑就是隆科大教堂,500年的历史,使得教徒信仰杂乱到简直不知所谓。
红色的披肩,宽大的袖袍,胸口别着的胸针是一个充满野性的狼首。
张开的獠牙,一丝银线连接了上下颚,银白色的毛发柔顺的飞舞着。
在他下方自称宽容派的教徒们合拢了双手近乎狂热的膜拜着安德烈别在胸口龇牙咧嘴的狼首胸针。
察觉到被人膜拜的它人性化的环视了一圈,翻滚的眼白里一丝无法琢磨的亮色一闪而过,肉眼可见的是它张开的嘴角咧的更开了。
“这是大主教赐下的祝福”
“如果你们也想拥有它带来的权利”
“如果你们也想拥护繁荣”
安德烈骄傲的高举着右手,看着天际垂落在广场边角上的初生太阳,它的水平面几乎和广场齐平。
从安德烈的视角上望过去,他们就是像红油蜡烛里的乳白色油芯。
那颗太阳代替了闪烁的烛火,它在油芯上疯狂的燃烧着,那些狂热到不能自已的教徒在这片灼热的到近乎扭曲的空气里无动于衷。
仿佛燃烧后滴落在青石板上的那滩已经凝固后的废油才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那就加入我们!”
“大主教会带领我们救赎一切!”
那些自称是宽容教徒的公民在安德烈提到大主教后激动到面色通红。
在他们看来安德烈的天主父身份已经是大到不能再大了。
更别提大主教玛伊雅弥了。
那可是现如今掌管了三个辖区的所有教会成员晋升的最高统治者,老爷中的老爷。
要不是四散开来的教会修士死死的抵住了企图挤兑上去的狂热群众,安德烈可以肯定他一定会被这些人撕扯到生吞活剥。
黑色的披肩,宽大的白色袖袍,胸口上统一的白色徽章,是修士的最大特征。
和安德烈不同的是他们徽章上雕刻的是一张残缺的天使之翼,在破损的翅膀上一道泛白色光泽一路沿着底部向头部蔓延而过。
每当它循环了一个周期后,徽章就会和不远处的其他修士间形成一个类似防护栏的东西。
周围只要有企图靠近的人,接触到它的一瞬间整个人好似死机一般。
回过神来的身体一个酿跄过后,这才心有余悸的在教会修士警惕眼神下,颤颤的走来。
叫做安德烈的男人身披着一袭高大红袍,中间泛金色的纽扣上三颗只有第一到第三颗才是系上的。
他缄默着环视像是一头秃鹰,巡视自己领地几番后,这才满意的露出寡淡的笑容。
“那位修女小姐,对,就是你”
安德烈兴奋的看着前排有些愣神的修女小姐。
她身上穿着一身黑色披风,白色袖袍,盖在头上的是一串金色装饰项链,从额头一直垂落到后脑勺。
第七天。
安德烈在这种为了议会选举的大洪流下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他在广场上已经待了整整七天了。
倒不是他不想回家,实在是现在选举都太危险了,要不是这里是阿比隆广场。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早早的就被驱逐了虚拟世界,那时候就不去是拥抱繁荣了。
“我,我吗?”
修女青涩的脸上带来一股窘迫。
“当然!当然!”
安德烈看着别在她饱满的胸脯上的紫色徽章大声的肯定道。
他觉得修女就挺不错的,混乱教廷的引路人。
爆炸的身材,爆炸的背景,再加上自己爆炸的话题,没有什么比这更爆炸了。
“修女小姐,让我想想现在混乱教廷的宗旨是什么?”
“接引混乱,普度众生?”
修女摇了摇头。
“极致混乱,拥抱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