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家这位相公,不只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惹了些小老鼠过来。”妻子轻笑一声,转身走进房中。
在孟远和妻子的房间的墙上,正中挂着一幅空白的画,妻子毫不停顿地走向挂画,画前的空间如同水波般泛起涟漪,妻子竟然直接迈步走入了画中。
空白的画随即出现了画面,一个身穿青衣,挽着妇人发髻,相貌美艳无比的女子出现在画中,相貌正是孟远的妻子。
在不远处,一个胖道士“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语气惊骇莫名:“怎么可能?!”
在这个时候,孟远从衙役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还是宋府的事情,刑班头带着皂班接手了这个案子之后,本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但在今日申时的时候,那个幸存的丫鬟突然口吐清水,直挺挺地倒下去,死了。
而当时她口中所吐的水溅到了几个衙役的身上,那几个衙役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也是口中不断吐出清水,有人想上去扶这几个受伤的衙役,但手一碰到他们的身子,就像碰到了水一般,整个人都化掉了。
现在这种症状还在传染,被传染的人身上软塌塌的,没人敢碰,宋府里的人和衙役们人人自危,李典史已经知道了消息,现在也正在赶来。
孟远听罢,心中明了,应该是那喷水尸今天被自己杀掉分身之后也受了伤,所以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想要恢复伤势,盯上了这些凡人大开杀戒。
没过多久,孟远两人已经到了宋府的门前,只见宋府已经被衙役们团团围住,密集的火把在夜色中不断跳动。
“李典史,你快点叫人进去啊,我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现在都染上这怪病了,不救他们,我宋家就要亡了啊。”宋玉叔已经不复早上的镇定,他的脸上惊慌失措,正在抓着李典史衣袖说道。
现在未染病的人已经全部撤出了宋府,但从未见过这种病灶的人们面对这种情况也是说足无措。
“宋大人,冷静一下,我们会将令堂和令爱救出来的。”火光映着李典史的脸,照出他阴沉的脸色。
“放屁,我看你就是不想救人!”宋玉叔破口大骂道,“我就说,早应该听孟捕头的话,交给他处理案子,这刑匡根本就是个废物,现在好了,还惹怒了妖邪,我宋家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定要在知县面前说扒了你们这身皮!”
宋玉叔指着刑班头的鼻子骂,全然忘了之前他也是不信任孟远的人之一。
刑班头此时也没有了早上的神气,低着头像个鹌鹑一般,大气也不敢出。
李典史一时拿不定主意,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难道……真的是有妖邪作祟么?”他喃喃道。
“李捕头来了!”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众人纷纷为孟远让路。
孟远缓缓走过来,宋玉叔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扑到孟远跟前:“孟捕头,孟捕头,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宋家吧,我那几个孩子还在里面!”
“孟远,你确定这是妖邪所为?你能解决这事么?”李典史问道。
他有些怀疑,孟远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捕头,他怎么不知道孟远还有什么降妖除魔的能耐?
“我可以试一试,但不保证能救人。”孟远轻轻摇头。
“能进去就好,能进去就好!”宋玉叔急忙道,“李捕头,若是今日你能救我宋家,我送你百两……不,千两纹银!”
刚刚从神秘女子慕红雨身上毛了千两银票的孟远自然不在乎宋玉叔的承诺,他抬头看向上面,在他的灵觉视野中,喷水尸正站在宋府的屋顶上,朝着他冷笑挑衅。
“喜欢装逼?等下让你飞起来。”孟远也冲着喷水尸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