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个世界上我没经历过的事情不多,组织上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忘记了二五八团的规定了?你现在参加革命不到一年,职务不过是个连长,你告诉我,你那一条符合规定?”钱屸一脸的严肃。
“那规定是指参加革命后的,参加革命前的不算,连里不少人都媳妇,韩大牛的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叫人家回去离婚?”李久不屑的看着钱屸,“我们发生那事的时候是我参加革命前的,不受那规定的限制。目前我们不公开是给组织长脸,是起模范带头作用,可这不等于你不是我媳妇啊?”
钱屸这次真的懵圈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李久这么能说的,而且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把政策吃的透透的,还叫她反对不了!这不科学啊,什么时候这个家伙这么的有心计了?难道说自己这就算是答应他了?
“好啦好啦,这事以后再说!”钱屸心烦意乱,只好改变话题,“你用什么身份去见白牡丹?你不怕她出卖你?我警告你,不许你跟其他女人勾七搭八!”
“当然是江湖身份了,我怕什么?别以为我们李家寨现在散伙了就没有了江湖地位?老虎死了还有80斤骨头呢!”李久胸脯一挺,“放心吧,接触三教九流我不会拿组织的名义,不好听,这个分量我掂得清。诶?什么叫勾七搭八?你是个啥意思?男人嘛,哪个没有几房妻妾的,这是传统,知道不?”
“你敢!我们党是一夫一妻制,你要是敢搞什么传统,我就去揭发你,而且,你算个什么江湖人士啊?我跟你说,该向组织说清楚的你不能隐瞒!这是对组织的忠不忠诚的大问题!到时候别怪我大义灭亲!”钱屸的思想觉悟又来劲了。
“我在向组织交待履历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我出身于响马,我义父李开山就是李家寨寨主,他死前我是少寨主,他死后,我就是李家寨的老大,这叫传承。”李久一本正经的反问道,“倒是咱们在草庵铺的那点事你向组织报告了吗?”
腾的一下,钱屸的脸轰动了脖子根,“那种事情我怎么说得出口!”
“那老周和狗蛋的事情你也没有报告?”李久此时的表情有些吓人。
“误杀他们俩的事情我汇报了,组织已经有了结论,说是兵荒马乱事情巧合,属于误杀和错杀,让我不要有思想包袱,化悲痛为力量好好的工作,争取用胜利去祭奠那些死于战乱的同胞们”
“连误杀的事情你都讲了,合着就是咱们自己的事情你没有汇报?到哪儿去找你这样的傻缺娘们啊!唉!这辈子怕是摊上了。”李久苦着脸,一副痛苦相。
“人家,人家不是挺恨你的吗,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家的”
“行了!这个事情我去汇报,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向政委汇报的,指望你算是到时候连生孙子都耽误了!”
“什么生孙子的?”钱屸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小粉拳开始找李久的脑袋了,“看我不打死你,你这个流氓地痞无赖!”
第二天,李久一早就出去了,还是,他要去会会白牡丹。问昨晚咋睡的?当然是各睡各的了,李久还没有大胆到在自己同志面前那么不讲究。
白牡丹没想到李久会来找他,都不用盘道,李久直接问他的大师兄可好,白牡丹一听就哭了,燕子门自打大师兄出了事情后,名声不太好,虽然是劫富济贫,可毕竟着了下九流的道。白牡丹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就把一些流浪的女人给收编了,愿意干的当窑姐,不愿意干的当老妈子,反正得混口饭吃不是。
“也行,等打走了鬼子,你们再想辙,现在帮我搜集点情报啥的也方便,有事情你就告诉这条街上卖烟卷的嘎子,他能想法子告诉我。”
李久听完了白牡丹的哭诉,也没安慰她,江湖儿女用不着那些有的没的话,干说着也不垫饥,还不如说点实在的来的爽快。
“我们姐们可不能白干,怎么都得有所表示吧?”白牡丹是在商言商。
“你们要什么?钱还是其他什么?”李久翻着眼白问道。
“钱你们有吗?算个人情吧,将来燕子门有事,你不能袖手旁观。”
“那要看是什么事,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会管的,要是一般的事情,放心,就是没人情也不会不管的。”李久可不想被人情给约束住。
“我们燕子门虽然低贱了点,不入流,可我们绝对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这个你尽管放心,要是有人欺负我们娘们,你们这些老爷们就得出来撑场子!”
“这不是问题,王贵那小子难道不管你们?”李久突然想到王贵。
“他算老几啊,一个看家护院的,有你这大当家的允诺,比啥都管用!得嘞,我也不留你,你该干嘛干嘛去,最近我听说鬼子要向这边增兵,那个啥上次八路打的县城狠了点,鬼子的商行全都给毁了,那些开商行的鬼子都是有来头的,他们在上面替细川那个老鬼子说话,估计是要把城里的兵补足,到时候你们小心点。”
李久点点头,没有跟白牡丹细矫情,江湖上很多事情是要靠默契才能成事的,至少,李久现在表现出来的架势让王贵和白牡丹吃不准是哪部分的,但不管是哪部分的,跟鬼子不对付是真的,这才有白牡丹的一句提醒。
话说,王贵回去把李久说的原话一个字不落的转告了刁得贵,刁得贵一听就觉得李老大说的有道理。细川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据说通过那些开商行的日本人在上面一疏通,他这个璋德县宪兵司令的位置坐的是越来越稳。不仅这次进山的失败被说成了成功,损失的兵员和武器也会在近期得到补充。这两天见到细川明显的腰杆硬了很多,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
刁得贵原本是皇协军的一个营长,由于是本地人,这身份也是一变再变。现在是绥靖军皇协军驻璋德县特别司令部的司令,被授权可以扩大自己的编制,只要能招到兵,齐燮元不在乎给刁得贵团长旅长什么的。
一开始刁得贵还真是高兴了几天,准备“甩开膀子”大干,可是王贵却提出了明确的反对意见。倒不是王贵有多高屋建瓴,而是王贵小家子气。
“司令,扩大的部队粮饷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