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教室彻底安静下来，风野把江乐叫起来问道:“同学，你以为道是什么？”

江乐耸耸肩回答:“我不知道。”

风野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听了江乐的回答有些生气地说:“那你把大家所说的记住，大家说的都不错。”

“不，老师，我觉得大家说的都错。”江乐皱着眉头辩解。

“你说大家说的都错，你自己又不知道正确答案？”风野心里已经把江乐当做捣蛋的刺头，以他从事小学老师两年半的经验来看一个班级不出现一两个刺头反而不正常。

随后江乐这个刺头的回答却把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风野震在原地:“不知，为道。”

“哦？何为不知！”

江乐的回答依旧一副懒散样略带奶气却一本正经:“人云亦云讲的不过是些为人处世的经验世俗之间的良善和周天变化的规律，这些不是道而是理，理应如此的理。”

“握艹，你哪位先贤？”听到这里风野失去了语言管理能力直接爆出粗口。

江乐见应付过风野的提问就坐下，谁知风野小跑到江乐跟前不依不饶:“何为道，何为道？”

江乐表示自己真不知道:“学生真不知‘道’，可学生明白无须知‘道’”

一场简单的论道之后风野辞去老师职位，离职理由:不知道。

紧接着江乐就从班级里消失被一位中年道士领走，当然这全都是风野的主意风野排着胸脯和那几位痴人保证这个小子一定成。

被领走的小江乐偶尔也会出现在山脚下的道教学院附近小卖铺买些零食和糖果，约摸过两三天吃完了便会下来再买一些。

风野和江乐再见面时江乐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孩子，江乐的样貌大变了个样原本圆嘟嘟的脸变的消瘦了些，小时候的蘑菇头也盘起盘在后脑。

“老师，好久不见。”江乐此时已身怀修为，回忆起当初风野和寻常人气息的不一样。

风野这次过来是专门找江乐的，正是江乐当年那句“不知道”让他知道了一个困扰他千万年的判断题选对还是选错，以前的他束缚在道中认为天道无亲，明白“不知道”后风野终于觉得随心而行插手解救苦陷轮回的宓妃。

“三年后来上饶找我，三清山下红杉小院。”风野打量了打量江乐漏出满意的表情。

江乐嘿嘿一笑，冲着他这个一日为师的老师问:“有好吃的么？”

风野哈哈大笑乐道:“有，保管你在这武当山上吃不着，到时候为师带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