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细雨,料峭绵长,莺啼燕绕,婉转飞扬。万物复苏之际,给世人带来了未来生活的希望和信心。也给齐云国山海道松江郡大泽县落仙镇迎雷村的石济源带来喜事,快五十的年纪,一直无子嗣,去年的春天,老伴孙氏突然呕吐不止,请来的郎中诊断出是怀孕了。自此,村里人年轻人都打趣到:老石,牛呀,居然叫你老伴老蚌怀珠。一脸褶子的石济源,胡子撅起老高,表情不屑地说:去去,小屁孩,知道什么叫老蚌怀珠。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不,第二年立春当天,老伴就生个大胖儿子。老伴虚弱地拉着石济源的手说:济源,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石济源正在探查儿子的身体,看见儿子心脏位置有一对纯白胎记,类似菩提子,就灵机一动,说到:老伴,这孩子胸口有菩提子胎记,就叫石菩提吧。孙氏点点头,感觉有些累,就睡着了。
时间过得很快,五年过去了,石菩提也满五岁了,外人看来:石菩提的眼睛如历尽沧桑的老人般睿智又机敏,而眼睛里透出的光泽却深若瀚海,透亮如灯。石菩提这五年来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有时梦见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对一个老道士撒娇卖萌,驾云耍棍,神态乖巧可爱,行动却勇猛无比;有时梦见四个道士,每人都持一把透着无限杀气的剑围住那个乐呵呵的老道士,按照不可思议的轨迹奋力攻击,却一直徒劳无功;有时梦见持剑四人,还有一个托着紫钵的光头和一个穿着华贵、气质威严,却倒提一块方石头的人,六个人围住老道喊打喊杀,却奈何也不了此道士;有时梦见老道士被一群人围住打,最后被天外飞来的矩形光柱偷袭,成为飞灰,接着有人兴奋的高喊:‘合诸天各界之力灭不了你’。每到这时,就醒了。
去年某一天,睡梦中的石菩提,被一阵读书声惊醒,声音直震脑海:大品天仙决,为长生而生,修之,可证混元无上金丹道果……。声音非常清晰,待石菩提记住才停止,左右查看,黑漆漆的屋里没人读书,推醒睡熟的父亲问到:爹爹,有人读书吗?
石济源睁开惺忪的眼睛说到:儿呀,睡糊涂了吗,咱们村一个识字的都没有,没人会读书,咱们家在村外,离村有半里地,就是谁家有人读书的话,咱们也听不到呀;你要是喜欢读书,明天卖两袋麦子,送你到邻村读私塾,睡吧!身子一翻就睡着了。石菩提一想也是,可能是自己恍惚吧,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石菩提每晚都会被《大品天仙决》的声音吵醒,记熟后就生息皆无,第二天睡醒了却一个字都记不住。连续一个月的折腾,石菩提已经习惯了,不自觉地开始修炼此决。此后身体越来越好,头脑也越来灵活,每天帮着下地的父亲干农活,帮着母亲织布。石济源总会说:儿子,你还不足六岁,别干了,累坏了就麻烦了。石菩提回答说:爹爹,每天晚上都有人给我读一段文字,不自觉练了一年,现在我比你力气都大,您岁数大了,要多多休息。石济源用大手捂住儿子的嘴严厉的说:这话以后别说出来!石济源:爹爹,你和母亲练的怎么样。石济源:我们感觉不错,力气也长了,好像年轻近二十年。
一家三口在村里活动,有心人发现石济源夫妻莫名的越来越年轻,就对这一家三口上了心。每天晚上在石家住所乱转,探看。最近一天,石济源突然能不自觉地看到、听到十仗以内的任何物品和细微声音。此后,凭借此能力发现每天都有人鬼鬼祟祟地窥视自己家;也经常有人试探着询问他们夫妻吃了什么天材地宝,怎么年轻近二十年岁,除了莫名其妙之外,也没放在心上。这天夜里,村里无赖句二小喝多了,拿着杀猪刀破门逼问石济源夫妻得了什么天材地宝,甚至拿旁边石菩提的性命来威胁。急怒下的石济源随手扇了句二小一个耳光,结果把他脑袋扇碎了,血喷起四尺多高,飞出的碎骨穿过山墙,把山墙打出直径一尺的窟窿。吓得石济源跳起两丈多高,撞在房檩上,又把房顶掀飞了,落在地上时就呆住了,孙氏和石菩提也惊呆了。
慢慢恢复心神的石济源,与老伴商量一会后,决定连夜逃,如果不逃,按国家的连坐之法,被官府抓住的话,一家人都得遭难。一家人动作很快,将所有干柴堆进屋里,浇上菜油。石济源点上一把火,转身拉起抱着石菩提的孙氏向远处出云山方向狂奔。两人修练有成,跑起来如流星赶月,外人如果碰上,就会感觉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如同撞鬼,估计胆小的人遇到也能吓死。拂晓,一家人止住了脚步,探看周围环境,发现一口气跑到出云山山脚。
石济源思索着,三个小时慌不择路地跑了400多里路,还不累,这功法真妖孽。对石菩提的来历也犯嘀咕,转念一想:管他是谁转世,现在是我儿子,我是他爹,这就够了。转脸对老伴说:老伴捡些干柴,我到附近找点能吃的就回来。孙氏:去吧!说完各自去忙了。等孙氏母子检完干柴,做好柴架,点着火后,石济源也回来了,只见他左手拎着两只洗剥好的山鸡一只肥兔,右手提着一串装满水的新鲜竹筒,顺手把竹筒挂在旁边树枝上,然后用树棍串好肥鸡、野兔,放在柴架上慢慢烤制。等烤熟,一家人吃完后,开始商量去哪里避难。三条路,第一条路是向东投奔在大泽县城做生意的本家兄弟;第二条路是向北穿越眼前的出云山,去以本山为界的齐国;第三条路向西去松江郡。孙氏说:石老二夫妻不待见你这个泥腿子哥哥,去他们那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自取其辱,万一去了给他们带去祸患就更不好了;去松江郡的话,也是齐云国国土,我们是逃犯,还是得时刻提防被官府通缉捉拿,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好过;第三条路最保险,能消掉逃犯的身份,我们一家就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活。石济源:说的好,我也是这么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