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师侄,可不敢胡言乱语。”齐心龙面色一重。
何谓魔?天地不容!
修行中人,见当必杀!
这就是魔。
“是否胡言乱语,前辈一验便知。”燕凤凰说的自信十足。
齐心龙突然出手,提住梁月手背三寸,往后一模。
手心之中,恶气缠绕。
“魔气!?”齐心龙眼睛一瞪。
周遭者更是纷纷震怒。
“好好好,没想到竟然是个魔种,还真被说中了,真就包藏祸心!”
“啧,真是瞎了我的眼睛,方才居然还觉得北冥宗做的过分,真是,北冥宗做的还不够过分!”
“居然是这等畜生!”
“畜生?不要恶心畜生了,魔头天地不容,就算是粪坑里吃屎的臭老鼠,都要比魔高贵百倍,千倍,万倍!”
“绝不能容忍这等魔头如此现眼!”
“什么天动异像,怕不是魔头设计骗局,这是处心积虑的要针对北冥宗啊!”
“杀!杀了他!”
“杀魔除害,天经地义!”
群情激愤,齐心龙也没了好脸,恐怖杀机覆盖梁月全身:“你是魔种?”
“前辈,燕凤凰说,你就信?”梁月反问。
“你这个孽畜,到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能蒙骗谁?你真是最最欠死,不愧是魔头,好厚的脸皮,此时此刻魔气横生,证据确凿,你怎么解释?哼!便是你生了舌灿莲花的能耐,也扭曲不了事实!”
燕凤凰高声质问谩骂,仿佛一定要让梁月死在当场。
“我头一次不能更同意,这等魔种,多留一分,天地灵气都得被臭的污浊,”
“立刻杀了他吧,不用多浪费时间了!”
“杀魔头,除祸害!”
“今日如果因为一时失察旧情,日后又该有多少人为他而死?”
“魔种死不足惜!”
一句句的震声连绵一块,声音壮大,仿佛能翻山倒海。
众人尽是愤怒,因为魔,是这偌大人间最不能沾染的。
天地无存,人间不允!
这绝非一句空话,
“急什么?”齐心龙只一声,便压过了众人的声音。
齐心龙拽着梁月手臂:“不过一丝魔气残存,被我捏碎,此刻梁月身体,已经干干净净。”
“这不可能!!”
有人忍不住大声质问,气愤的表情又一次呆滞。
魔气通体,魔种深重,才有如此表现。
怎么可能,会有无故多出一丝魔气的情况?
是齐心龙探查所言,梁月体内再无魔气,干干净净。
难道他们能不信齐心龙?
还是想质问齐心龙有包藏魔头的行径?
“就算只是一丝魔气,那也是摆在咱们面前的真相,一个修行中人,跟魔有联络,谁知道他还有什么丑恶心思没显露出来?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还在谋划?慎重起见,除之而后快!”
“说的对,一丝错,便是一生错,宁可错杀,不能错过,否则,唯恐悔恨无穷!”
“当杀了他!!”
群声再度高涨起来,杀,杀,杀!
无人不应。
这就是魔,哪怕只是惹上一丝魔气,那也该死。
齐心龙抬手,再压住众人声音,又盯着梁月的眼睛:“你看到了,人人都想杀你,我知道你,以你修行路上的成就,不可能不清楚沾染魔气意味着什么。你可有人为你,立誓作保?”
梁月摇摇头。
魔气有染者,心思难查,阴谋难问,除非有能服众的高人大宗开口,帮他担保,否则,他就得死。
“那你就死吧,不过如果你不想死,还有另一种手段,也让人为你作保,但得禁用修行,从此尘凡,不敢妄动半分,有人吗?”齐心龙问第二次。
因为两次作保的份量不一样。
前者得立誓。
而后者,只需要开句口。
这话听得有一些人看向燕凤凰,站在泰文殿门前的燕凤凰。
“看我作甚,北冥宗光明磊落,一心正义,一个魔种,当真该死,还指望我为他作保?做梦吧。”
燕凤凰直接闭上眼睛,似乎是再多看一眼梁月都觉得恶心。
月楼群更是想笑的快憋不住了,没想到,还能又一次峰回路转,火上浇油。
大帝之资?
呵,沾染魔头,就算真是大帝当面,也要受到天下人的声讨。
更别提只是一区区筑基的魔种。
小小魔种的命运,只有一条路,死!
而北冥宗,乃至修行界的至上天骄,唯有他月楼群可以胜任!
见梁月又摇摇头。
“是吗,你以前做事的性格,我倒是颇为欣赏,但今日多说几句话,已经是我对魔最大的容忍。”齐心龙抬手,杀机冲来,就要把梁月当场震杀。
“等等!!”
一声轻喝,清脆但沉重。
仿佛山大的斧头,重重的砸在人们心头。
砸的他们精神恍惚,眼前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