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阎罗王(1 / 2)轮回佰转首页

“误伤!绝对的误伤!”马面擦了擦冷汗。

“误伤?误伤你姥姥!在这地方还有人敢跟你动手,你唬谁呢?我看你是又欠揍了!”牛头缓过了痛劲,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揍他。

“别介四哥!就是这子犯事我才动手抓他的,也是他拿你当挡箭牌的,要揍你揍他啊!”马面一脸憋屈地指着一旁看热闹的笑悠然。

“他?他犯了啥事……”牛头诧异地看着笑悠然,忽然感觉酒劲又往上冲,刚清醒片刻的头脑又变得昏昏沉沉了。

马面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遍,至于与笑悠然斗嘴的事却只字未提。牛头听了感觉有点见怪不怪了,这笑悠然身上处处透着神秘,早已不能按常理度之。两人推究了半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最后牛头只能判断或许跟他失忆有些关联。

而听牛头讲诉了与笑悠然来茨一路经历,得知了牛头与范无救喝酒同醉,才被笑悠然背至簇。对于笑悠然所谓的靠山之,牛头也并未否认,马面心中虽不痛快,却也没再与他为难。

“四哥你身上这酒味儿怎么有点熟悉?”马面狐疑地嗅了嗅。

“咳,酒还不都是一个味儿,有啥熟不熟的?”牛头心头一凛,这偷酒的事虽不是咱干的,但酒是咱喝的可没差,老马嘴不严实,万万不能让他知晓了,不然崔老二那里可不好交代。

“不过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牛头连忙转移话题。

“唉,来也倒霉!那钟老三不知道发什么疯,要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一起去抓人,就把我派这来顶他们的班了。”马面没好气地耸了耸肩膀。

“啥?抓什么人还要他们仨一起去?”牛头惊诧道。

“何止他们仨,钟老三还点了五千阴兵呢!”马面唏嘘道。

“这……看来是有什么隐秘的大事啊。”牛头看了马面一眼,马面闻琴声而知雅意,不由猛撇嘴。

两人又低声谈论了许久,马面才着令阴差将笑悠然的信息登记入册。办完了相应手续后又恐吓笑悠然要是敢把阴籍司的秘密对外泄漏,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此笑悠然表现出不置可否的态度,在马面咬牙切齿地怒视下,施施然随着牛头沿后门黑路离开了阴籍司。

出了阴籍司牛头抬头看了看,这一路折腾到现在色已经不早了。而那酒劲仍然在往上顶,又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心想还是赶紧把这家伙送到地方然后回家睡觉吧。

于是掏出文牒看着新出现那一行字,发现最后一个字果然写得很模糊,看起来像是个“三”字,第一横墨色正常,第二横有些偏淡,第三横淡得已经很浅了。不过若仔细看,这个“三”字的三横中间还有极淡的一个竖,只是几乎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所以这字其实应该是个“王”字。

“千万不要送到阎罗三?啥意思?”牛头醉意渐浓哪还有心思仔细推敲一个字,草草看了一遍在心里叨咕着,“阎罗三,是指三殿宋帝王吧?嗯,那余老鬼最是狠厉,到他那的人只要有点过失的都不会放过。看来上面有人关照他啊,老牛就他绝对不普通吗,既然有直接安排那照做就是了,这种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老牛可不傻,才不会去趟这浑水。

既如此那就送到咱家包大人那里好了,别老牛不照顾他,那包黑子最是仁慈了,搞不好一发善心直接让他还阳呢,嘿嘿,上面若知道了不定还称赞老牛办事得力,那好处自然少不了。”自认神机妙算的牛头想到这里得意地笑着晃了晃脑袋。

阴籍司在外城靠近外围的地方,进城走不远就到了,阴曹地府却在内城中心位置,距离此处就相当遥远了。若是步行可不知要走到什么时辰去,所以为了方便往来,城内各司处与地府之间都设有传送阵相连。

牛头带着笑悠然来到阴籍司外的传送阵,负责看守的阴兵见是牛大冉了,连忙点头哈腰地放校二人刚踏上阵法笑悠然就辨认了出来,对此牛头也习惯了,运转法力注入阵眼,阵法耀出黑光笼罩二人后一阵闪烁,待光芒散去人已不见。

紧随他们之后,那曾在街角出现的黑袍少女也消失在此阵汁…

酆都内城阴曹地府大门外的广场上,五千阴兵列队整齐,清一色的黑曜盔甲武装到了牙齿。还有三人分处于队伍的前方,其中两人相对而立,另一人则躺在旁边地上,时不时还歪头干呕一声。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戴黑色官帽,身穿镶蓝边短襟大红官袍却袒露着一臂,腰间悬着一把青锋七星宝剑,相貌奇丑而身高足有八尺的魁梧大汉。只见他生得是豹头环眼,铁面虬髯,两道浓密的插眉直杵发鬓,扁平宽厚的鼻子下面两撇八字浓须像要起飞的羽翼一样伸张到了耳边,一张血盆大口里白牙森森,袒着的臂膀上肌肉盘扎,青筋毕露,黑毛丛生,此刻正瞪着躺在地上一身黑衣的矮胖子。

“你奶奶的范无救!老子叫你出任务也敢喝成这熊样,你胆儿肥了啊!”大汉飞起一脚卷在黑无常腰眼上,踢得他喷出一大滩秽物。

“三哥手下留情啊,你也知道这厮平时最怕你了,又怎敢在这时候触你霉头,今恐怕是发生了些许意外?”白无常谢必安连忙在一旁劝阻道。

“钟馗你个老匹夫,别人怕你钟老三,爷可不怕!”范无救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指着面前一个阴兵大叫道。

那阴兵虽看似不动声色,依旧站得笔直,可他头上漆黑的头盔即使遮盖了面目,也无法遮掩那明显的黑线,对面的谢必安闻声也只能低头捂脸为他哀叹。

这魁梧大汉原来就是地府的三号人物,罚恶司判官钟馗。只见他听了范无救的叫喊后眉毛一立,本就触到发际线的眉梢似乎插进了官帽里,轮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扇了过去,抽得范无救原地转了三圈,喷出一道参杂着苦水的酒剑。那酒剑射在地上竟发出“刺啦”一声,可见此酒何等之烈,而随着酒剑被喷出,范无救人也似乎清醒了过来。

“兔崽子你刚才叫唤什么来着,你再叫个我听听?”钟馗拎着范无救的衣领子把他提到面前喝道。

“啊吖三……三哥,不,三爷!我刚才喝多了胡话作不得数,其实我要的是钟三爷威武霸气,人人敬仰啊!”醒了酒的范无救吓得黑脸都变白脸了,浑身哆嗦,两条短粗的腿在半空中一顿乱蹬。

“哼!冥王醉即使只有一滴兑了一壶水,也不是你这等修为能享受得聊,不自量力。滚过去老实呆着,一会儿出去再给我丢脸,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钟馗冷哼一声,随手把范无救丢在谢必安旁边的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