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看不下去两人小学生掐架的行为，出声制止，程紫书拍了拍两人的脑袋，“刚刚情绪有些失控，吓到大家了，抱歉啊。”

“嗨~你能吓到我？你没事了吧，怎么啦？文件里有什么，很难搞吗？”江猛大手一挥，随即又用担忧的目光看着程紫书，一叠声询问着他。

程紫书笑了笑，很快收起笑容，神情严肃起来，两只小狗吞了口口水，正襟危坐。

“金山找到一份我非常详细的资料对吧，那份资料是伪造的，我确实是孤儿，但我12岁才进的本市孤儿院，至于12岁以前……”程紫书举起手中的机密文件，摊开放在两人眼前，“我在这里。”

这是？两人不敢置信的翻阅着文件，不是，上面的字都认识，连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呢？什么人类开拓……实验体？谁，哦，001号程紫书……程紫书？！

“重明鸟开拓计划，21年前，我是当时的1号实验体，一出生就在实验基地里，可能是某个实验员的孩子吧，也没人跟我说过，当时年纪小，其实不太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每天有专门的人进来给我做各种测试，进了很多说不上名字的仪器，眼睛一闭一睁，12年就过去了，我也渐渐明白为什么有的哥哥姐姐再也见不到了，美其名曰为了追求和平和正义，背地里用人体做违禁实验，试图改造人体，让人拥有一些超乎寻常的能力，制造生物武器。”

“等会等会！啊？什么鸟？橙子你是实验体？”江猛被程紫书的话砸得眼冒金星，蒋金山全程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

“重明鸟，当时的实验计划名，我是实验体没错，不过我是失败的实验体，他们的实验在我身上一直没有成功。”刚刚怯懦的模样似乎是众人的错觉，程紫书没有丝毫阻碍的讲述自己身上经历的事情，语气就像说的不是他本人一样轻松。

“那，那后来呢，你怎么去孤儿院啦？”蒋金山终于合上酸痛的下巴，擦了把口水，好奇的问道。

“说真的，我们这些实验体，每天都是任人摆布，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口中的术语也是复杂难懂，我真的都记不清了，只记得12岁那天，那些实验员个个都很慌乱的样子，说什么实验体暴走了，再然后基地发生爆炸，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到医院，在病床上看到电视说实验基地发生爆炸，消防队进去抢救的时候发生二次爆炸，一场大火烧光了一切，全场无人幸存，后来我就被送到这里的孤儿院了。”

程紫书沉浸在回忆里，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什么，语气淡淡的，“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基地，孤儿院真是个好地方啊，是吧小慈。”

“嗯，特别好。”一直没有出声的齐月慈低头看着窗户透进来的影子，月光朦胧的洒在他身上，低眉顺眼的样子好像也在回忆着什么。

江猛听着他们打哑谜的话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这样啊……那，你的资料怎么会在陈林那里呢？这么突然，这么巧的，在丧尸爆发异能出现这个节点？陈林还对你特别感兴趣！”

“不清楚，当时的实验方向确实是让人获得特殊能力，但是实验还没到最终阶段，没有完全成功，实验体也并不可控，基地已经被毁，要么陈林是当年的幸存者要么是别有用心的人，今晚在特殊实验楼你还没到的时候，他有对我说一句奇怪的话，他说的是‘他说的没错’，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显然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应该是和当年的实验员有关系，结合他也在人为的想制造异能，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才开启的实验吧。”程紫书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你爸爸妈妈真的是那里的实验员吗？怎么会有父母拿自己的孩子做实验啊？”蒋金山不太敢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残忍的人。

“谁知道呢，可能觉得自己的基因特别厉害吧。”齐月慈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进来，江猛和蒋金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总觉得小慈的情绪也很奇怪啊，他俩……

程紫书上前微微挡住两人审视的目光，“我和小慈一起长大的，其他的，不想说了。”

先入为主，想当然的认为程紫书说的是两人一起在孤儿院同甘共苦过来的，同理心作祟，一下子接收到两位兄弟都是孤儿，其中一位还是什么实验体的，信息量太大了，也不愿意反复戳别人的伤口，蒋金山贴心的捂住了江猛还想问什么的嘴。

“那我们要顺着陈林这条线往下查呀！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没有人性的实验，橙子别怕，猛哥保护你！”江猛拼命挣脱，蒋金山见拦不住，就放任他自己在一旁愤愤不平的碎碎念。

“查，当然得查，当年能活下来，现在一样也能！”程紫书语气仍然是淡淡的，字里行间却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咬着牙扭头，月光下的齐月慈与他遥遥对视，瞳孔微缩，不小心泄露了一丝情绪，别过头，悄悄隐藏起来。

齐月慈对着程紫书的后脑勺露出一丝苦笑，真的该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