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数月来宋见澄变化颇大,偶有一些莫名言语和小聪明的点子。掌柜的便把招揽客人的小二的活计给了宋见澄,最累的打杂跑腿的活便落到了陆大虎的头上。
陆大虎近日处处被宋见澄压一头,见有后者不知自己却知道之事,为了找回场子,便出言讥讽。
“哦!李舒白不知就罢了,你连刀圣吴飞扬也不知?刀圣对敌前,会饮上半碗酒,剩下半碗,便是给对手的坟头酒。除了刀圣,这江湖便无人能做到!江湖儿郎谁人不知刀圣,纵横江湖三十年,一身刀法出神入化,谁人不晓南华刀,十大名刀之一,败八方敌手未尝一败。也就你这种井底之蛙,啥也不知道了。”
宋见澄给了个白眼过去,咽下口中食回到:“刀圣是你二叔还是你二舅啊?说的好像就连他的裤衩子是南极人还是浪莎都知道一样。”
“为什么不是三叔和二舅?”
……
“因为你他妈二啊!”
“???南极人和浪莎是什么?”
“大人的事少打听!你也就只知道吴飞扬,南华刀这几个名字了吧,泥鳅沾了点海水就真把自己当海鲜了!还坟头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可是我哥陆大龙告诉我的,他是西岳镖局的镖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叫陆小凤?”宋建成随口问了句。
……
陆大虎坐地起飞一般站起,声音满是惊颤:“你怎么知道!”
……
“我二叔的女儿昨天刚出生!”
“靠!”
肃洲城是江南道去往漠北边关的必经之地,虽无江南烟雨朦胧,风月旖旎之秀丽,也无漠北黄沙漫漫,孤烟直落日圆的苍茫。由于位于两方中间地带,所以肃洲城常年是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有来此地行商搞钱的,亦有欲一展满腹才华的穷酸书生,也有些半桶水功夫想要在江湖博个名头的来此处晃荡,也有讨个温饱生活的平民百姓。
烂橘子般的日头落下,华灯初上,这个时间西岳街的话事人只有一个,就是琼艳阁,肃洲城最大的青楼!
鎏金雕刻的牌匾在灯火下熠熠生辉,大门口进出之人络绎不绝,膏粱子弟,文人骚客,江湖侠客,贩夫走卒皆有。
随园楼的忙时已过,便是清闲时候,少一人也完全招呼的过来,宋见澄便向掌柜告假一声,洗簌换了身干净衣衫,来到琼艳阁。
少年束发,一身青衫虽普通,但身形挺拔相貌俊逸,难掩出挑身姿。宋见澄走进大堂,环顾左右,已是满堂高座,巡视许久,看见一桌还有空位,便过去落座。
只有在最接近钱的地方,才能搞到钱,琼艳阁是肃洲城金钱流水最大的地方,这就是宋见澄来此地的原因,其次还能看看身着半透罗衫的莺莺燕燕,这可比擦边女带劲儿啊!
来到座前,宋见澄便照猫画虎的抖了抖袖,拱手问到:“二位公子,在下看这还有座位,不知可否……”
面前两人似是以左边之人为主,在他点头后,宋见澄撩衫坐下。
右边之人传来一声冷哼,小声嘀咕了句色胚。
这给宋见澄整无语了:卧槽,你特么搁这做CT呢!虽然我从小立志成为一个出色的人,现在已经达成了一半,成为了一个色的人。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再细想,不对啊!大家都是100分的带把老爷们,讲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你特么正人君子,你清高,你来这琼艳阁学马克思主义,保家卫国来了是吧!
左边之人朝失言之人低声呵斥了下,给宋见澄一个淡淡的示好的笑意。
宋见澄抬头看去,随即一愣:好家伙,你这样貌有点过分了,跟洗完澡的我都不相上下了。不对!这人长相有点过于柔了些,白嫩皮肤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哪里是带把的爷们,分明是能顶半边天的妇女同志。再看看右边那个,虽然长相疵了很多,也明显能看出来是个女儿身。
在宋见澄愣神一刹那,只见琼艳阁二楼的老鸨,笑容灿烂的领着六位轻纱遮面的姑娘来到众人面前。
霎时整个琼艳阁便响起一阵惊呼,然后在老鸨的示意下渐渐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简单的一楼和二楼就把人区分成了不同的样子。一楼大堂只要交半两银子便可进入,而若想去二楼雅间,则需要十五两的入门费。
凭手牌二楼贵宾一位是吧?
宋见澄给随园楼的卖身钱也才十八两银子,这还是得益于出彩的外形才有这个价。十五两都够买他命了,楼上的一群人只为了不在一楼做抬头党,却可以随手就花出去。当然了不是每个人都是红发,只要张嘴别人就会给面子。对于一些有头有脸或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来说,十五两买个面子合情合理!
只是可惜一楼也没有一楼的好,这些姑娘的裙底防窥也做的太好了些。宋见澄伸长脖子定睛瞧了会儿,只能瞧见一双双如葱白纤细修长的玉腿,他娘的,连根毛都看不到!还他妈有王法吗!
服了!
这哪是青楼啊,怕是漠北边关的防线都没这么能防!
没有额外之喜,宋见澄咂吧了嘴,喝了口桌上淡出鸟儿的茶水,有点子怀念起那四个元子的冰红茶。
宋见澄打听到,今日琼艳阁会举行诗会,所以才花了半数家当来到这。九年义务教育加上朗读并背诵全文的含金量在此刻达到顶峰,小小诗会还不是手拿把掐!
拿捏!
“感谢各位贵客登门捧场!”老鸨手拿罗扇对着众宾客施了个礼,接着娓娓声道“今日是琼艳阁一月一次的诗会,我们红袖、绿依、青翡、蓝枝、白玫、紫菱六位姑娘都会待客,当然这也要看各位所做诗文如何。至于这诗会主题,便在六位姑娘歌舞之后揭晓!”
只见二楼之上搬来琵琶和箜篌,两位姑娘端坐于木椅上,素手纤纤,拨弄琴弦。当真是,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轻拢慢撚抹复挑,间关莺语花底花,幽,幽……
靠!忘了!当初就不应该拿三支笔绑一起抄!
剩下四位姑娘便随音翩翩起舞,衣袖翩翩,步伐轻盈,身段妩媚,舞姿优美。一搦楚腰轻束素,翩跹舞台燕还鹭。
鉴赏是鉴赏不来半点,只会从记忆里抠几个字出来。好听,好看,美滴很就完事了。只是宋见澄有感觉到好多股逐渐勃发的剑气,那叫一个剑拔弩张!好家伙,这年头荷包鼓不鼓不知道,但裤裆都是鼓的!
好家伙,都想亮剑!
看来也就只有我这新时代熏陶下的好青年,在这种情况之下才能顶得住,所想也是发个小财罢了。真叫一个出淤泥而不染啊。
宋见澄思绪飘转间,慢慢夹紧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