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所有缴获都交给了项襄,随后我们跟随项襄一起回到了薛县,他向项梁说明了情况,项梁最终没有整编我的部队,而是让我继续作为独立领兵的将军,但我从属于项襄。
当时项梁的军队分成几大部分
第一是他从江东带来的一万多人,这是他的家底,是他的全部主力。
第二是陈婴的两万多人,但是陈婴当时已经交了兵权。
第三就是吕臣、英布和蒲将军他们投靠来的人马,大概有十几支部队,四五万人。
我就是这第三梯队之中的一个。
我是在薛县再次见到了英布,我从属于项襄,他从属于项羽。
当时项梁是军队的领头人,项伯陈婴和吕臣是他的副手,
当时,项襄、项羽、项雎、项新、项佗、项声、项冠、项悍、项庄、这九个项氏子弟被项梁委以重任,各自领兵一千余人,牢牢把住项家从江东带来的家底。
其中项襄和项新是项梁的儿子,最受器重。项雎是项伯的儿子,也很年轻。项羽当时是不如这三个受待见的,准确的说,项羽一直也没有受过谁的待见。
他当年总是在角落里面站着,一言不发,他的父亲很早就死了,只剩下他和项声两个亲兄弟。
项家这些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群狼,他们似乎每一个人都苦大仇深,项羽则是这群人中更为沉默的。
项伯和项梁显得更加稳重,因为他们受过楚国的教育,他们的前半生都经历过六国时代,所以他们的个性似乎都更加中和。
至于他们的下一代九个人,年龄几乎都是二十出头,有几个还只有十七八岁,他们有记忆的一生,都是在逃亡、躲藏和阴谋中度过的。
我记得项襄随身必带小刀,就连睡觉也不例外,我问过项伯,项伯告诉我,那是因为项襄从十四岁开始就被项梁训练,一手藏刀刺杀练的出神入化,一个食指长的小刀,只要交给项襄藏在身上,任谁也搜不出来。
项雎是见到生肉就反胃,项伯说那是以前他们逃亡的时候躲在林子里十几天,吃蛇吃老鼠落下的毛病。
项羽眼睛总是眨,不爱说话,我问项伯这是怎么回事,项伯告诉我说,以前他们在江东,要打造兵器,不敢声张,只能在地下挖洞铸造兵器,项羽的眼睛那个时候就熏伤了。至于不爱说话,是项梁强制要求的,项梁怕孩子们年轻泄露机密,从小就训练他们不说话,互相之间用眼神和手势交流。至于项羽,非必要的情况,他是几乎不说话的。项伯说,有一次,项羽才十一二岁,家里来了很多六国遗民,跟项梁商量反秦的事,项梁嘱咐项羽去买些肉来,结果项羽买肉的时候说了句“家里来了客人,吃不惯腌肉”就被举报了,最后项梁把项羽打的一个月没下了地。
我们当时在项梁军中,项梁训练军队很有王翦的风范,他故意为之,想要让他的军队超过秦国的军队。
他让将士们捉对摔跤,投石,群体比赛,大家士气一天比一天好。
我当时五十岁了,不在训练的范围内。
当时捉对摔跤,最厉害的是英布,其次是项羽。
但他们两个很少互相摔,因为当时英布就是从属于项羽的,各部分之间互相比试,我们和项襄是一伙儿的。
那时候,项家军八个部分互相较量,项襄对上项羽,经常是败多胜少。
我们在薛县招兵买马,收拢各地的散兵游勇,和陈胜的败兵。很快,我的部队就超过了一万人,项梁麾下也已经达到十几万人的数量。
当时各地的反秦势力和王室后裔纷纷来投靠项梁,韩成和韩信就是其中之一。
韩成和韩信是韩国王室的后裔,韩成是嫡出,韩信是庶出。
项梁很隆重的招待了他们,那天晚上,项梁宴请韩成和韩信,也邀请了我。
那场宴会的参与人员不多,项梁是主位,左侧是项伯和韩成韩信,右侧是我和张良还有范增。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范增
很多人以为,我最危急的时刻,是项羽给我摆的鸿门宴,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那个时候,项梁就给我摆过一次鸿门宴了,而且更加凶险。
宴会开始于范增的问话
那天他向我敬酒,问我多大了
我说
“五十岁了”
他说
“老夫今年六十九岁了,按理说,我们这个年龄是连剑都提不动了,风起云涌,总该是年轻人的事了。只是我受过项氏厚恩,大将军召我,我不能不来。大将军身负国恨家仇,兴起义兵报仇雪恨,是理所当然的。沛公知天命之年,甘受风霜之苦,冒刀兵之利,这是为什么呢?”
我当时不敢说任何一句慷慨激昂的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