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寂静的夜空猝然生出一声巨响。
盏盏灯火相继点亮。
被黑夜拥抱,沉入梦乡的王城,陡然惊醒了。
“蛇精病呀!深更半夜放锤子响,你家族谱升天了嘛?”
“呜呜呜,哥,十一次了,这个月已经第十一次了!人都快神经衰弱了,求求放过。”
“矿爬虫都没这么勤奋的!”
“魔界花也是!”
……
此起彼伏,妙声不断。
“轰轰轰——”
即便叫骂响彻街道,回荡在夜空,却也掩盖不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哈哈哈哈——
“我欲待世界微笑,怎奈你们这群狂爬虫都喜欢坑我,演都不演的!
“不就是互相伤害吗?谁不会呀!
“来啊,造作啊!”
一道矫健的身影奔跑在房顶上,皎洁的月光也照不亮他的黑影。
每隔一段距离,夏树他便扔下一颗炸弹,然后胡乱选个方向变道,主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随意。
王城中刚发生异响,便引来王城守卫队的注意。
奈何犯人行事无规律,像滑不溜秋的鲶鱼,故一直无所获。
一队巡逻守卫,约莫七八人,晃悠悠的漫步在宽阔的小巷中。
“队长,我们这样消极怠工真的好嘛?”
“你傻呀,这个月第十一次,老惯犯了。
“又不是行踪诡异之辈,为何还没抓到?
“小脑瓜转一转,仔细想想。”
应声后,被称为队长的中年灰发男人打了个哈欠,继续下命令道,
“转悠两圈,表明我们恒辉队有干事情,忙完就回去睡觉。”
没有等来队友们的附和,反而是另一道陌生的回应声。
“啊对对对,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只见房顶上跃下一黑衣人,面上唯一露出的那双有神的眼睛在夜间炯炯发亮,恰好与惊异的众人相对。
夏树也很无奈,这道巷子莫名的宽。
在第一次尝试跨越扯到蛋蛋后,他就宁可跳下来多走两步,也不去争那三寸地。
事后,他还特意的来此测量了一番。
只能说当初规划这条巷子的设计师是个人才!
这种介于跨得过与跨不过的绝妙距离,总是在某种地方勾引人们蠢蠢欲动,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殃。
回到当前。
两方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在夜风中。
夏树开口商量道:
“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俩各自忙活,谁也没见过谁,何如?”
灰发队长撇撇嘴,答道:
“有道理,你安心搞事,我安心摸鱼,美哉!”
于是双方各行其道,交错而过。
“唉,只怪我是一个正直的人,坚守职业操行是我捞钱唯一的底线了。”
一声轻叹传来,灰发队长突然暴起,以枪封锁夏树的退路,
其余几人循声而动,皆举武器攻来。
“呵呵,就知道你们信不过。”
夏树冷淡一笑,长剑横扫,拨云见日。
卷开众守卫攻势,他便循着留意的路线,趁机溜走。
同时在原地留下一颗炸弹。
“小心!”
守卫小队全军卧倒,试图躲避。
“轰——”
只闻其声,只见其烟,唯独没瞅见破坏。
“三无炸弹?”
满脸无语的众人狼狈站起,拍拍衣袖,继续慢步追寻。
“队长,以你的智慧能否解读,一颗炸弹,为何只听了个响,却没有伤害。”
“可能它有自己的想法吧!”
……
沐浴在静谧的月光下,奔跑之间,夏树心底一通畅快。
他猛然将面罩扒开,扔下,踩上一脚,再贪婪的呼吸着。
这是自由的气息!
窥破尘间的谎言,跳出凡俗的约束,寻觅心灵的逍遥自在。
这就是自己曾经想要追逐的道路吗?
不知不觉,夏树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处。
停下步伐,
驻留于房顶上,屹立于黑夜中,
迎着晚风,遥望下方稀稀灯火。
心中有所触动。
-----------------
其实,不仅是王城的守卫队,还有一支队伍在夜间聚集。
身穿制式教袍的人匆匆出动。
他们刚接近夏树,就巧遇到一位天蓝色长发的拉拉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