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坐下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滴在了桌子上。同桌小女孩悄悄给了一块画着小兔子周围是一圈红色的手巾，看了李文斌一眼，没有说话，可能也是畏于老太太可怕的威严。

“现在开始学1，2，3，三个数字，我写一个，你们写一个。”

“1，就是从上到下写一个竖，写完，我一个个看。”

李文斌拿出了自己的小石板，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1。

上午就在学完三个数字后结束了

。

“妈，妈，妈，我回来了，你在家么。”李文斌还没迈入家门，洪亮的声音已经在巷子里响起。周围邻居只听前三个字，就知道是文斌回来了。

“啊，在家，回来吧。”

“妈，我今天学了数字，123，我拿出石板让你看看。”李文斌一边摘书包，一边拿出了石板。

“好家伙，你这写的，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一样爬。”李文斌父亲从屋里出来，看到石板后说道。

“那我也写对了，就是123。老师也是这么写的，我写的一样。”

“哈哈，好好写，文斌今天会写123，过两天数字都会写了。好好写，把数字写整齐。”母亲摸着头鼓励道。

“妈，我会好好写的。”上午不开心的事情早就抛到了脑后，睡觉挨训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

九十年代的村庄里是淳朴的，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只有小孩子捉迷藏玩泥巴下河抓鱼这些简单的乐趣。

ps:作者小时候的农村，的确是这样的。幼儿园的老师，上学就会教一些数字汉字等基础的知识。而且很严厉，会用竹棍打手掌屁股，家长大部分支持这样做，有时候家长会鼓励这么做。那时候教育盛行的风格还是严师出高徒，只有打成才的，没有鼓励成才的。

关于称老师为小老太太，九十年代人们生活水平差，还有很多人吃不饱还需，周一到周五上课教学生，周六日去干农活，所以那时候女性普遍衰老的快。当时幼儿园老师也只是40多岁，可见当时生活之艰难。

石板，可能经济发展较好或者95后对这个陌生。石板顾名思义就是一块薄薄的黑色石头，大概长短15，四周会镶一圈木头边框，尽量避免石板磕碰碎掉。但现实情况是幼儿园时候的石板基本都是破的，有的从中间裂开有的直接整块碎了。幼儿园时候我生活的地方，铅笔纸张只有大人做重要事情才会用。小孩子是根本没有机会用的。

幼儿园的教室，其实就是村里集体的房子，然后腾出两间来坐教室的。当时因为腾房子，原来住在那里的人还大闹过一场，最后是村里集体出钱两家人租了房子。那时候上幼儿园是不需要花钱的，不管本村的还是外地来上幼儿园都不需要花钱。这个和现在和过去差别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