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那鸡卵上突然再次出现出一道细细的纹路,似乎卵中之物即将孵化……
……
“姑娘,老爷回来了!”
宝珠匆忙从前厅跑来,将秦业回家的消息带来。
“不过老爷却带了朝中的一位大人……”
宝珠又道。
这让秦可卿欲要前去迎接的脚步一顿,不禁娇嗔宝珠说半截话,“让潜哥儿过去看看。”
……
前厅之中,已经耳顺之年的秦钟面露老态,发丝灰白,身上穿着颇为陈旧的官服。
而在他的旁边,却跟着一名身姿挺拔,面容端正,年至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
男子举止有礼,谈吐有度,身上衣着也是锦衣官服,颇为豪奢。
但是两人却未因此而产生距离,反而言谈之中颇为轻松。
“存周兄,寒舍简陋,勿要嫌弃!”
厅堂之内,两人坐下,下人上了茶水。
面容苍老的秦业如此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远望兄你两袖清风,怡然自得,让我颇为羡慕啊!”
中年人抚须而笑,并未因为秦业家中简陋而生出轻视。
“父亲……”
说着,秦潜从厅堂之外走了进来,对秦业见礼之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中年男子。
“潜儿,还不快见礼,这是你政伯父!”
闻言,秦潜当即向一旁的贾政看去,诧异问道:
“敢问伯父可是京城一门两国公的荣国府贾政,政伯父?”
只见贾政面容端正,举止威严,颇有正气。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是刚刚从朝中下值。
“正是!”
贾政看到秦潜,目光却是一亮,当即赞叹道:
“看公子谈吐不凡,举止有礼,定然是腹有诗书,不久之后便可考取功名了吧?”
“莫要如此说,犬子愚钝,且自幼体弱多病,如今也不过是大病初愈,刚刚下了床榻,身体尚且如此,又如何彻夜苦读?”
“若是说读书,他还不及我那女儿半分,至于说是考取功名,全靠他之能力吧!”
秦业谦虚道,语气之中似乎也对秦潜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贾政一听秦业说自己还有一女,又看秦潜的容貌,好奇问道:
“不知潜哥儿如今多大了?”
“十岁又四,他那姐姐和他一般大!”
“也就是一母双胞!”
贾政目光微动,“说起来也巧,我贾家东府如今家主乃是我那侄儿贾珍,而贾珍有一子,名唤贾蓉。生的一表人才,容貌端正,品性纯良,如今也有十岁又六,却尚未娶妻……”
听到这里,秦业如何还不知贾政的话外之意?
“果然!”
秦潜也在静静的听着,当听到贾政说到这里时,顿时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虽然秦潜也知道,贾政和秦业都在工部任职,一个是工部员外郎,一个是工部营缮郎,因为是同僚,故而也就有了如今这般交情。
此时看来,恐怕秦可卿一个工部营缮郎之女,之所以能够嫁入堂堂国公府,恐怕就是贾政在其中牵桥搭线了。
但是深知秦可卿嫁入贾家后果的秦潜,岂能再让秦可卿重蹈覆辙,嫁入贾家?!
所以,秦潜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秦业,想要看一看秦业的反应。
“哦?宁国府老夫也是知道的,不过按照存周兄所说,那贾蓉应当是不缺门当户对之女……”
“东府之事我也不甚了解,只是听闻此事,此时再看到远望兄有女待字闺中,故而也想结两家之好……”
“如此……”
听到贾政如此说,秦业脸上当即露出了意动之色,秦潜见此,连忙在一旁插嘴道:
“父亲,姐姐她尚未及笄,恐怕此时谈婚嫁之事,为时尚早吧?”
看到秦潜有抵触之意,贾政连忙道:
“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
将贾政送走,秦潜跟随秦业返回府中,而秦潜却看到秦业面露思索之色,似乎是在思考刚才贾政所说之事。
秦潜连忙说道:
“父亲是在想什么?刚才贾政所说的事情吗?”
听到秦潜的话,秦业却不禁疑惑地看向秦潜,诧异道:
“今日潜儿你似乎与往日多有不同……”
秦潜心中一紧。
“不过,刚才潜儿你说的也在理,可卿她尚未及笄,此时谈这些事情的确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