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说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能活着就已算奇迹,哪里还顾得上她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
白鹿像一只瘪了气的气球,瞬间就蔫了,只能乖乖跟着下楼。
站在简陋老旧的厨房门口,看着君以臣专心烧水煮面的背影,白鹿突然愣住了,表情呆滞,连呼吸都忘了。
君以臣这时早已脱下了那一身考究的西装外套,衬衣雪白干净,镶嵌着精致袖扣的一节衣袖一板一眼地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属于男人的精瘦胳膊。
因为不常晒太阳,君以臣的手比女人还白。
不过,是属于病态的那种白。
而且,他很瘦。
宽肩,窄腰,翘……呸,长腿。
不过,作为男人来说,君以臣太瘦了,瘦得简直过分。
白鹿抱着双手,姿势慵懒地斜靠在门上,呆呆地看着君以臣。
说实话,君以臣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哭倒在白鸢坟前的十八岁斯文少年。
在白鹿的记忆里,君以臣一直都是以白鸢的未婚夫,她未来姐夫的方式存在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的目光就开始不道德了呢?
白鹿不知道。
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刚刚尝到一点成年味道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爱情的道理。
也许是更早。
早到她来这个世界之前。
又或者是他们认识太久了,于无声无息之中就发生了某种化学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