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淳于琼看到惊慌失措的斥候,满脸都是怒容。
那斥候赶忙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文丑将军战败被杀,所带去军马,已然全军覆没。”
“什么?”
淳于琼顿时拔高了嗓门,厉声呵斥道:“两万大军对阵三千,还全军覆没?
此战他文丑,到底是怎么打的?”
郭图在旁边道:“把经过说清楚些。”
斥候道:“据败退回来士卒传言,那刘琦军主将,乃是吕布。
文丑将军稍有大意,率军主动出战,被吕布单枪匹马突至近前,一击毙命。
麾下人马群龙无首,故而战败。”
“吕布?”
淳于琼站在原地,攥着拳头咬了咬牙。
当初吕布在河北,他也见识过对方武力。
在文丑毫无防备之下,被吕布一招斩杀,倒也不觉奇怪。
淳于琼一拍桌案道:“文丑这厮,还是犯了大意轻敌之过。
当初公则先生已然提醒于他,让他扎营阻敌即可。
他却不听良言,非要主动出击。
如今战败身死,也算罪有应得。
只可惜那两万大军,毁于其手,实在可惜。”
郭图叹道:“刘琦军隐藏身份,以卫霍之姓唬人,本就是为了迷惑文丑这等鲁莽之辈。
他虽战败身死,但其麾下军兵都为河北子弟。
只要他们还活着,一定会返回军营。
故而损失并不大。
当前急需要做的,乃是撤回攻城主力,以少量军马佯攻牵制。
然后集中所有军力,歼灭吕布这支援兵再说。”
淳于琼道:“若集中兵力,再有不到三日,必能拿下白马城。
何必舍本逐末,先去对付吕布?”
“何为本,何为末?”
郭图捋着胡须道:“白马城守将刘延,乃庸碌之辈,不足为惧。
城池危如累卵,指日可破。
且留它几日,也翻不起风浪。
但那吕布毕竟骁勇无比,其指挥骑兵作战能力,无人可以忽视。
若任其率领三千骑兵在我等身后游荡,其所造成之威胁,要远大于白马刘延。
故而,吕布才是本,白马城反而是末。”
淳于琼听了郭图的分析,微微点头道:“公则先生无愧为颍川名士,只言片语,在下便已豁然开朗。
先生说的对,白马城又跑不了,应先对付吕布,然后再进攻白马城。
鸣金收兵,让颜良将军先撤回来。”
军士在攻城前线发出收兵信号。
不多时,指挥攻城的颜良,气呼呼的赶了回来,怒道:“颜某正准备亲率士卒,发起冲锋,为何突然鸣金收兵?”
郭图叹口气道:“文丑将军……被杀了!”
“什么?”
颜良跟文丑相交莫逆。
听到好兄弟被杀,颜良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似乎大了三圈。
“是谁杀的我兄弟!老子要报仇……”
颜良瞪着血红的眼睛,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是吕布,”淳于琼道:“那刘琦军所谓之卫霍,都是骗人的,实则领兵之人,乃是吕布。”
“吕布!”颜良咬牙切齿,嘶吼道:“颜某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