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妗,租赁费算好了吗,我不能白吃白住。”
南妗捏起薛莹的手晃晃。
“我在薛家住了一年,薛奶奶也没问我要租赁费啊。”
“你俩安心住着,今后的事儿,今后再说。”
桌子下,薛礼搭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紧,掌心刺痛,他的脑子更清醒。
一定要尽快赚钱,一定要尽快把南妗的玉坠赎回来。
南妗为家里做的事儿,他心中也要有一本账本,日后定要还上。
……
南妗和大姐说的三日,这都过半个月了,大姐还没来。
询问一轮医馆的伙计,没人认识那位大姐,更不知道她家在何处。
南妗等了半个月不见人影,找到金东家提出提前休沐。
金东家随便问两句,爽快的放她离开。
南妗搬家那天,薛礼也想把帮她,被南妗拒绝。
“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儿耽误你的事儿,你忙你的吧,你的东西,我也可以帮你搬。”
话是这么说,薛礼哪里好意思,让她一个姑娘亲历亲为,还是跟三爷要了一天时间。
他们的东西不算多,南妗租了一辆板车,刚好能全部装完。
锅碗瓢盆,院子里的菜,两只老母鸡和干农活的工具,都得带上。
出发之前,南妗和薛礼带着薛莹去跟薇姐和婆婆道别。
又去范家走一趟,看看范大姐和两个孩子。
薛礼是男子,不方便进村里婶子的屋子,在外面跟范家父子聊天呢。
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开,软乎乎的很可爱。
南妗先抱了妹妹,哥哥感觉被冷落,闭眼嚎几声,一滴眼泪也没有。
薛莹坐在范大姐怀里,好奇地看。
范大娘抱起哥哥,掂掂两下。
“这孩子精着呢,小小年纪,会做戏了。”
“南妗你看看,两个孩子都喜欢你,一看见你就想让你抱。”
每个孩子南妗都抱一会儿,小兄妹才蠕动小嘴,咿咿呀呀地笑。
“南妗,你们走的急不急?”
“要不你和巧儿先说会儿话,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在家里吃了再走吧。”
范大娘把孩子交给范大姐。
“大娘,饭我就不吃了,叶寻还在等着我们呢。”
“到镇上我们还得收拾东西,说不定得到深夜。”
“大娘,大姐,等我们安顿好了,大姐也出了月子,你们一家热热闹闹去镇上逛集市,可得找我们啊,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顿饭。”
“好好好,一定一定。”
临走前,范大娘非要给南妗送一篮子鸡蛋和自家晒的腊肉,最上面还有一包酥饼。
还好南妗知道搬家之前得窜门,该做的人情要做。
给范家的小孩子送一箱奶粉,也给范大姐留下几包红糖和红枣,调养身子的药,外加一份卤的熟食。
许家婆媳日子过得不容易。
南妗从空间拿出一篮子新鲜蔬菜,也给她们留下一份熟食。
入味又下饭。
许婆婆让薇姐拿出一篮子刚剥好的板栗,又给她逮一只肥硕的鸡。
南妗把板栗收下,鸡没敢要,放回鸡棚。
受惊吓的鸡,薇姐想要再抓到,可不容易。
许婆婆的身子也不大好,南妗给她把过脉,留下半个月的药。
“婆婆,这药您吃完,觉得身子还没好全的话,可以让薇姐去镇上找我拿。”
“婆婆记住了,丫头,你们一路走好啊。”
多年没有感受到如此大的善意,许婆婆浑浊的双眼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