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猪鬃毛木质牙刷牙粉出了门,门外边就是前院,对门正是三大爷阎阖贵家。门左边是三个倒座房跟院大门,院里摆了几张拼在一块的桌子。李秋菊跟院里妇女们在糊火柴盒。
好家伙,说怎么这么吵呢。中间有个三角眼的老肥婆,那圆凳都看不到边,沉进了肥腻,眉飞色舞的,唾沫星子都甩老远了。旁边靠得近的几个妇女神色略有厌恶,身子侧躲着,手上功夫倒也没停歇。也有几对矮着头窃窃私语,那神色那白眼翻着,定是议论自家男人的不好。
“洪贵醒了,我去给你打水。”李秋菊看到刘洪贵露出欣喜停下手头功夫,起了身。大家伙儿也停下了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老肥婆贾张氏,正说到兴头上,被抢了C位神色不满。
“妈,你忙。我自个儿来。”刘洪贵对着大家笑了笑,径直走向了正院(中院.二院以后统称正院)。
“我给饭热一下,等下你记得吃,都凉了,早上想着你多睡会儿。”后面传来李秋菊说话。
这年头可不像后世,男尊女卑的思想还是没有完全转变过来,一般都是家里女人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有些体力活上更是顶的上一个男子汉。更别说刘洪贵的地位了,三千宠爱在一身。有点夸张了,他是家里独子,上面有两姐姐。
大姐刘芳嫁了纺织厂的工人,家庭也不错,两人都能拿工资,一家有两个收入来源已经了不得了。男方家里出钱给她在纺织厂安排了工作。要知道四九城没城里户口的就有一大半,没工作的更是比比皆是。
大姐跟家里关系也不好,平时也不来往,偶尔重要节假日才走动一下。大姐小时候干活干的多,读完小学就没让她读了,啥好吃的都喂进了不干活的刘洪贵嘴里。对比之下,关系能好才怪。两家离的也有十来里路,坐公交也要接近一个小时,现在坐公交车价格可不低,要三五分钱,月票都得要五块。
二姐刘娜倒是没干啥活,还上了中专,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哪知道那边的婆婆不好相处,喜欢逼逼赖赖啊。二姐夫是西城区一小警员,整天忙的团团转,回来就睡觉,没空搭理二人,家里的活都压在了二姐头上。白天上班晚上还得带娃,婆婆啥也不干,一大家子都靠她拾掇。
此时李秋菊已经进屋热饭了。贾张氏竖着三角眼,白了一眼刘洪贵的背影,眼珠子一转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们说这刘洪贵是不是被傻柱踢傻了,平时都不说话的,刚才还对我们笑了下。”
“我看脑瓜子出了问题。”
新话题一出,大家伙又开始叽叽喳喳了,这北方娘们唠闲嗑还能让话掉地上?二大妈也八卦的凑了上来附和说有道理。
跟李秋菊玩的好的后院陈七媳妇就不乐意了,给姐妹出头道:“我看是孩子长大懂事了。”
“那笑起来真邪门,不是傻了是什么?”贾张氏梗着脖子道。
陈七媳妇不甘示弱道:
“那许大茂被打的更狠呢,还有你家贾东旭还比人家柱子大两岁,不照样挨过揍?你家贾东旭傻了没?”
贾东旭可是贾张氏的逆鳞,老肥婆急眼了,破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我说刘洪贵关你啥事啊。”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个XXX,我看刘老根指定跟你有一腿。”
陈七媳妇也互相对骂,但终究是弱了一筹。
话说这头,刘洪贵自然是没理会后边的大戏,穿过穿堂,小洪贵却不争气的抬了头。
一大磨盘撑起丰腴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