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是真困了,回到房间她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中午,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余年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大脑渐渐清醒,她也想起自己昨晚冲动说出口的话。
其实她并不认为喻游会把她当备胎,只是……
昨天那个氛围有点怪怪的,加上困她一时冲动口不择言。
也不知道今天下雨他出去了没。
余年又在床上躺了会,这才懒懒下床,收拾好来到客厅。
没有早餐,也没有纸条。
出门了?
余年刚想打电话问问,余光瞥到茶几上的钥匙,这是喻游昨晚关上门放这的。
钥匙还在,他应该还没出门。
难道还没醒?
她去敲他房间的门,连着敲击好几下都没反应,最后她拧了下门把手,发现……没锁。
好尴尬,还好没人看到。
推门进去,床上鼓鼓一团,余年惊奇,喻游居然还会睡懒觉?
“醒醒,都几点了?”
她站在门口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喻游?”
她去掀他的被子,床上的人双眼紧闭,缩着身子,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余年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难怪没动静,原来发烧了。
她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体温计,一量,三十八度七。
怎么回事?难道是吹凉风的缘故?但喻游身体素质不是一向很好吗?
余年没想太多,进厨房给他烧了热水,烧开倒进杯子里,有点烫。
看喻游还未醒,她打伞下楼去买了些肉菜和退烧药。
回来时喻游已经醒了,余年扶着他起身喂了他一点水,看他脸色有所缓和,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
转身正准备离开,喻游拉住她,靠在床边,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胳膊,声音闷闷,“别走。”
“我不走,我去给你熬点粥。”余年尽量轻声细语。
好不习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喻游讲话。
喻游还是不松开,余年只能就近坐在他的床边,喻游脑袋埋在她脖颈,垂着眼皮,嗓子干哑,“难受。”
“喝点水。”
算了,对待病人总归是要温柔点的。
等他好了再跟他算账。
余年自我安慰完,又给他喂了点水。
一杯水下去,喻游脸颊总算恢复了些血色。
窗外雨越下越大,他突然朝她伸出手,余年不明所以。
“牵我。”
“……”有病。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余年忍了。
盯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喻游没再得寸进尺,他慢吞吞地下床,“走吧。”
“去哪?”余年一头雾水。
发烧把他脑子烧坏了?
“熬粥。”他迟钝地眨了两下眼,嗓音缓慢,“你说的。”
余年认命地牵着这祖宗来到厨房。
在余年做饭的期间他还算听话,没有任何捣乱行为,只靠在墙角盯着她洗菜、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