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处出来后,(为什么叫睡处,顾名思义就是只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倩男是到铅矿和外公外婆一起住的,住在家里的只有巧儿,因为小要阿萍自己照顾,睡处很小,是老李的妈妈们的偏房,大概三、四个平方,放了一张小床,旁边有一个简易的架子,中间的那层放巧儿的衣服和尿布,上层是老李的几件衣服,下面那层放了阿萍的衣服和一些被子,墙是土基做的,时不时的会落灰,所以阿萍用废的床单粘在墙上,这样看着也舒服一点,睡处出来走几步就到了猪圈,猪圈过去就是厕所。)老李带了一个黄鳝篓子挂在腰上,戴了一顶草帽就出门了,走几分钟就到了田里,他挽起裤腿,随便下到了一块水田里,可能也是平时积累的经验,他知道哪块田里,黄鳝多点,老李是抓黄鳝的高手,家里想改善伙食的时候都是他到田里抓来的黄鳝。只见他弯着腰,耐心的看着田埂边的土,发现一个小洞,他就会伸手慢慢的摸进去,运气好的话,会一次就摸到一条,运气不好的,可能三四个洞也逮不到半条。七月的黄鳝正是味美的时候,又肥又大,今天运气不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逮了几条,老李也不贪心,够他们两个人吃的,他就高兴的拎着篓子回家了。
回到家,老李铲了一点火灰,把黄鳝放在火灰里,黄鳝在火灰里不停的跳动,老李拿起旁边的磨刀石当头就是一石头,一石头下去,黄鳝立马就安静了,然后老李把黄鳝放到水管下面不停的搓洗火灰,他转身拿出他平时杀黄鳝的器具,其实就是一块木板上面钉着一颗钉子,老李熟练的把黄鳝头插到钉子上,然后用小刀,划拉肚子,长长的一条从头到尾,取出内脏,剃掉骨头,黄鳝就只有一条长长的骨头,没有小刺,然后把从头那里割断,把头丢了,把肉切成几段,直接放在锅里,杀好的黄鳝不用再清洗,身上沾着血,吃起来会更鲜美。不一会儿,一锅鲜美的黄鳝汤就抬到了阿萍的眼前,这时候的阿萍,脸上有了笑容。两个人就在他们的睡处,放了一把椅子,这样面对面的就着红米饭吃了起来,旁边的巧儿睡的正香,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子,一份平平淡淡的幸福。
第四章帅气的猪肉佬
巧儿大概一岁的时候,阿萍和老李就决定开始卖猪肉,老李负责跑地方买猪和杀猪,阿萍负责到市场上卖,老李的运气不错,总是能买到很好的猪,就是毛猪价钱便宜,但是杀出来以后,肉质很好,可以卖个好价钱,所以在卖猪肉的那个圈子里,老李也是小有名气。
那个时候的猪肉都是自己杀,自己拉去市场的,不用做任何检疫,老李家旁边的表哥家也是杀猪的,在表哥家门口搭了一个灶,70公分高,放的锅很大,边上是搭的水泥台子,专门用来烧水杀猪用的,老李是借用他家的灶,然后几天给一点钱,或者给表哥家的孩子一点小东西,表哥家也是两个孩子,女孩是姐姐和倩男一年生的,弟弟是和巧儿一年的,两家关系还算不错。老李早上总是5点就起床,然后烧水,一般情况老李会和表哥一起,相互帮衬着,因为有时候买到了很大的猪,特别是100多公斤猪的时候,就需要叫人帮忙了,不然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杀的了的。
他们先是把猪的四肢用绳子拴紧,然后抬到灶台上侧睡,一个人按着猪,一个人拿着刀捅进猪的脖子,这时候血就会流出来,然后用盆接着血,这样血也能卖上钱,待几分钟后,猪已经不动了,就开始浇开水,刮毛,动作必须要快点,不然浇在身上的水冷了,毛就很难刮下来了,刮好毛之后,拿出小刀,一点一点的把肚子剖开,把内脏都拿出来,内脏拿出来以后,也要赶快清洗,不然一下子就臭了,大肠、小肠、粉肠、肺都要及时清洗。然后拿着水管不停的冲洗猪身子,把血水都冲洗掉,先把头下掉,然后拿出一米多长的大砍刀,把猪砍成两半,砍刀是用货车下面的大梁钢板打的,所以很重很厚,但是老李每天都会把它磨的很亮很锋利。这个时候就可以放在推车上,拉到市场去了。
阿萍一般会在早上6点左右,把巧儿打理好,放在背篓里,背上孩子到市场,老李把猪肉拉到摊位后,把猪肉放在砍肉台上。前面一排是卖肉的,后面一排是砍肉的,砍肉的是用木头搭的,卖肉的是水泥砌的。如果阿萍先到的那天,她就会把称拿出来,把卖肉的桌子擦一遍,如果是老李先到,老李会先砍肉。砍肉桌子上会先垫上一层干净的纸板,这样砍出来的肉才干净,但是有的时候纸板砍坏以后还是会粘一些到猪肉上,但是这些都是小问题了。老李拿出小尖刀,先下猪的四肢,下一步,挤腰子,把腰子从板油里面挤出来,然后拉一刀板油边边,拽着板油,一撕,一块的板油就会被撕下来,然后就是下里脊肉,里脊肉是猪身上最嫩的两条肉,也是价钱最好的,接下来剃排骨,下前脚、后脚,剩下的三线肉用大砍刀一片一片的砍出来,然后把砍好的肉放在卖肉的桌子上,就可以开始售卖了。很多时候,老李还没有砍出来,旁边就有人站着买了,因为老李买的猪总是很好,他会到附近的村子里去买,这样毛猪的价钱会低一点,有的时候也会到猪市场去买。
巧儿就这样跟在爸爸妈妈身边,乖巧的在背篓里睡觉,醒着的时候,老李会换上干净的纸板,然后把巧儿放在上面,这样可以看着孩子,孩子也能自己玩。
一天,一个邻居家的姐姐,看阿萍的肉还有很多,巧儿的裤子也尿湿了就说
“我帮你把巧儿带回家吧,家里有人在家吗?”
“不用,一会我闲下来就给她换”阿萍正忙着,也没有顾得上看,只是这样说到
哪知邻居姐姐就把巧儿抱上回家了,等阿萍看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快出大门了,阿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继续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