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朱高煦和朱高燧搓揉着满身的红印,嘟嘟囔囔的溜了,尤其朱高煦,桀骜不驯的很,临了,还探了个头回来:“老大,老子记住你了!”
朱高炽耸耸肩,“不服?来,我给你机会,单挑!”
朱高煦一听,来劲了。
就你?
还敢和老子单挑?
北平谁不知道,论英勇,老子可是不输父王的存在,单挑还不虐死你。
兴致勃勃的转身就要进院。
被朱高燧一把拉住,“二哥,谨慎,谨慎啊!你又忘记了吗,在京畿你从宗人府回来,被老大一个回合就给秒杀了,老大一直在扮猪吃虎啊,你不是他对手!”
朱高煦哟嚯一声,“屁,那是老子大意了,一时没闪开。”
朱高燧强硬的拽着朱高煦走远,“父王在呢,单挑你还能把他打死不成,走走走,我们再去喝点小酒从长计议。”
朱高煦骂骂咧咧的走了。
朱棣手持戒尺,看了一眼朱高炽,若有所思,“你真和老二单挑,一回合把他打趴下了?”
朱高炽人畜无害的笑,“父王你信?”
将手中的鸡毛掸子丢给张婵,让他去准备温水,重新洗澡,然后才对朱棣道:“老二在京畿夜夜笙歌,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加上轻敌的缘故。”
朱棣一想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老二真不识大体!”
朱高炽嗯了声,“还年轻嘛。”
朱棣又道:“听你说,北归之前,你先骑马南下,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从小到大,就没见大儿子骑过马。
朱高炽早就想好了,不假思索,“我没学啊,就是见得多,一上马就会了,再者说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燕王世子啊,骑马不过是血脉苏醒而已,正常。”
随便忽悠过去得了。
总不能告诉朱棣,你家世子其实在后世当了多年边防兵,别说骑马了,就是沙场搏杀,也不会输给你这个马背皇帝。
朱棣倒是接受了这个说辞,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卧寝那边,估计大儿媳妇躲在里面热闹,有些郁闷的道:“早点休息,二十二岁的人了,老子在你这么大,你都四岁了!”
结婚三四年了,还没个动静。
别说妻子徐仪华愁,老子也愁!
说完负手离去。
朱高炽:“……”
怪我咯?
老子是去年七月份才成为仁胖胖的……嗯,不对,朱瞻基应该是靖难之前出生,也就是去年就该出生了。
结果影子都看不见。
王府里有猫腻!
极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觊觎世子之位的朱高煦和朱高燧身上。
重新洗了个温水澡,换了衣衫后让詹婵下去歇着了,走进卧寝,看了一眼一身清爽靠在床背上看书的张妍,不敢看第二眼。
怕忍不住。
轻声道:“不早了,歇了罢。”
先将灯火熄了。
这才磨磨蹭蹭上了床,背对着张妍躺下。
张妍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才躺下。
没吱声。
朱高炽也很无奈,不是他清高装正人君子,是他并没有将自己完全等同于仁胖胖,然后这么睡了张妍的话,着实是有点尴尬,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达到心理上的自我同化。
等等!
朱高炽忽然间猛然坐起。
不对!
靖难已经势在必行,而且朱高炽有很大的把握,能把靖难推回道正常的历史线上去,那么等朱棣登基后,自己就是太子。
问题来了,历史上仁胖胖当了二十多年太子,屡次命悬一线差点被废,最后都能安稳渡过,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好圣孙朱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