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道:“微臣才来拜见了殿下,殿下又随即和微臣回去,锦衣卫眼线将此事传到乾清殿,怕是会有点不妥。”
朱高炽笑道:“现在这个时局下,没事。”
徐膺绪很快想明白。
朱允炆削藩的意图已经明显,朱高炽再笨也知道自己成了质子,那么频繁的去魏国公府求助,自然是常理之事。
只要今后徐膺绪和徐增寿不向朱允炆劝谏,说明求助无果。
魏国公府依然可以得到朱允炆的信任。
朱高炽起身,“舅父稍等,我去老二的院子一趟。”
徐膺绪点头。
朱高炽来到朱高煦的院子,很安静。
啪的一声推开房门。
“呀!”
一个女子的惊惶尖叫声响起,旋即见一团白溜溜的身躯躲进了凉被里,同样赤裸着四脚八叉躺在床上的朱高炽骤然惊醒,愤怒的翻身坐起,吼道:“是谁!他妈的,不想活……了……么……”
声音越来越小。
又急忙拿起凉被的一角盖住下身。
朱高炽面无表情,“滚!”
躲在凉被里的女子惊恐的看着朱高煦。
朱高煦没甚底气,道:“滚吧。”
那女子是春柳楼的女伎,见惯了大场面,而且此刻惊恐,也没太多的羞耻心,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衫,从朱高炽身边挤了出去。
朱高炽扯了扯嘴角,傻大个还有点审美。
这女伎腰细、臀翘、长腿丰腴。
完美的实战利器。
唉,又是日常羡慕他的一天啊。
朱高炽从张婵手中拿过刻意准备好的戒尺,扫视了一眼屋里凌乱的酒坛子,盯着朱高煦,“父王重病,你这个亲儿子却在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我作为长兄,替父王教训你!”
说完缓缓上前。
朱高煦理亏,不敢发作,只能往床角躲,一边嚷道:“那我被幽禁了这么久,一天天的关在屋里不见天日,除了喝酒睡女人,还能干什么,陛下也没要求我不准睡女人啊!”
朱高炽:“……”
不见天日,所以你就天天日?
这种事不是只有今天才发生,这段日子,朱高燧隔三差五的从春柳楼接女伎送到这里来,深怕他的好二哥不会死在女子们的石榴裙下。
朱高炽脸上露出腹黑的笑意,“陛下的幽禁,是让你反省自身之过,你不知悔改,却歌舞笙箫,此为不忠,父王病重,你依然声色犬马,此为不孝,我揍你一顿,合情合理吧?”
上前,扬起戒尺。
朱高煦欲要闪躲。
朱高炽冷冷的道:“信不信我把你立即绑了,请舅父们来裁决?!”
朱高煦秒怂。
一咬牙,“老大,有本事你尽管打,老子哼一声都不是好汉,但你给老子记住了,今天你公报私仇,总会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
朱高炽哟嚯一声,“威胁我,我就会做做样子看了么?”
想多了。
老子才是燕世子。
不接受你的威胁,今天必须立一立世子的权威!
戒尺挥落。
啪!
朱高煦猛然一颤,背上传来钻心的痛楚,只能咬牙强忍着,腮帮子鼓胀如牛。
朱高炽看着朱高煦背上浮现一条宽大红印,很快肿了起来,也没手软,戒尺继续挥落,打了个噼里啪啦。
朱高煦还真是够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