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景沉下脸,他不笑的时候,凤眸凌厉,睨着尤晚秋,整个人看上去很倨傲,气势摄人,是尤晚秋很少接触到的模样。
但她一点也不怕他,他再生气,总不能跟上辈子一样一碗甜羹毒死她吧。
她还不是他的姬妾呢!
肆意杀害官眷,就算他是广阳侯,被言官们参了,难道就逃得过刑罚?
上辈子她爱他,才愿意跟他走,这辈子她可不乐意!
尤晚秋不顾他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说:
“我归家之后深思熟虑了许久,也想明白了一些事。门当户对这道理亘古不变,你是圣上亲封的广阳侯,侯府人丁单薄,你又要继承宗庙,自然要找一个家世相当的贵女,做当家主母,操持家事。”
尤晚秋说了许多,见他并未有反对之言,又接着道:“而我不过是出身商贾之家,无父无母的孤女,为人愚钝,才貌不堪,实在是配你不上,不如咱们就此分开,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岂不是对大家都有益处……”
她一开始说的时候,还有些艰涩,但越说到后边,便越觉得有道理,不由振振有词起来,只觉得自己这一番话,既有条理又善解人意。
先是陈明利弊,又自贬一番,还夸了晏景一通。
世间哪有比她更好,更会说话的前任了。
可惜被她劝说的人毫不领情,不仅不领情,面色还越来越阴沉起来。
晏景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倒不知道喜从何来。”
他们之前不过就是吵了一架,她不高兴,大可以直说,何必说出这样诛心的话来气他。
晏景自然不会觉得尤晚秋是真心实意的要跟他分开。
他们相会也有半年,若是说尤晚秋不喜欢他,他可不信,以往的那些回忆骗不得人。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吵过架,再情投意合的男女,也是会有一些争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