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一下子慌了,一边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一边急急地用灵力探查镜子。可是,不管她寻找多少遍,都没有了相柳的记忆。
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也彻底消失了,小夭难以置信,不甘心地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镜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小夭想起了,在她昏迷时的那段时间里,相柳可能早已发现了狌狌镜中的秘密,所以将一切有关他的记忆删除的干净。小夭以为相柳忘记了,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相柳却早已把镜中的记忆销毁的一干二净!
小夭抚摸着镜子,哭泣的说:“相柳,我在你眼中,就真的就那么不堪吗?就那么不重要吗,你竟然连一点念想也不愿意为我留下,一点记忆都不愿留下。相柳,我恨你,可我还是好想你。”小夭生气的将手中的镜子扔了出去。
玱玹看到小夭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小夭赌气扔掉的狌狌镜捡了起来,用灵力修复好。
小夭每天无精打采的活着,饭也不好好吃。终于体力不济晕了过去。相柳的死,让她心中悲闷,玱玹找了了宫里最好的神医,可是七日过去,小夭还是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样子,神医告诉玱玹涂山璟,心病还须心药医。涂山璟和玱玹听到有些慌神,在房间踱步,想要给小夭体内注入灵力,试图强制将她唤醒,只见小夭缓缓睁开眼睛。
玱玹涂山璟迅速收手,将小夭扶的坐起,小夭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睡了几日了?
“七日,整整七日”涂山璟将抱着小夭的手,拢的更紧了些。
他有些害怕,他隐约觉得相柳死后,小夭变得和自己不亲近了,没有那么在乎自己了。有些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抽走,他觉得惴惴不安,只能更用力的将小夭抱住。
小夭任由涂山璟抱着她,她太累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安抚他。
小夭把自己对相柳的那份深埋心底的深情与未能言说的遗憾,如同锋利的箭头一样,在安静的夜晚里一次次穿透她的心口,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与痛。
为了逃避这份锥心思念之情,小夭开始将自己沉浸在日常狩猎的忙碌之中。
狂野茂盛的森林仿佛成了小夭暂时的避风港,小夭试图让自己每天忙碌着打猎生活,从而让自己淡忘相柳的死。
小夭的每一次拉弓射箭,都仿佛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一般。每次射箭小夭都会想起以前相柳变成防风邶的身份,教自己射箭,教自己自保之力。
小夭试图在每日忙碌的打猎生活中忘却相柳带给自己的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可是她却想忘记,反而越来越想念相柳。
在一次追逐猎物时,小夭不小心踩空了,手中的弓箭伴随着她一同坠下了悬崖,手中的那把箭,虽然没有断成两截,可却在悬崖峭壁上刮出了很多伤痕。
这把弓箭对于小夭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因为它是相柳送给自己的。它不仅是小夭平时日常狩猎时的好帮手,更是她与相柳之间情感的见证,美好记忆的见证者。
每当夜晚的时候,小夭就会用手抚摸这把弓箭,就好像在抚摸相柳的头发一样,那般温暖。摸着这把弓箭,小夭能感受到相柳之前对自己深深的爱意,带着这把弓箭就仿佛相柳依旧在自己身边一样,不曾离开。在她身边默默的保护着她。
可是现在,这把弓箭被自己弄破损了,小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失落,这把弓箭上的伤痕就好像和相柳当时战死时的伤口一样,让人心疼。
涂山璟看这些都看在眼里,他很担心小夭,担心小夭一直沉浸在相柳的死之中,走不出来。他明白,小夭心里的痛也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不能硬来,必须要让小夭自己去释怀与自我救赎。别人只能看着,不能参与。
涂山璟决定陪伴着小夭一起面对这段艰难的时光,他每日陪着小夭一起打猎,一起钓鱼,一起为生病的病人看病。涂山璟内心的温柔与支持,为小夭心里建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在山里生活了几十年,小夭在涂山璟的守护下,走出了相柳死后带来的阴霾,小夭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和笑容。涂山璟也找人修好复了小夭的那把弓箭,这把弓箭修好,就好像小夭的心里的创伤被治愈一样。
愿你安乐无忧,相柳,这既是你所求,我便如你愿。
小夭和涂山璟离开了居住数年的山林,回到了小竹山。小夭决定和涂山璟好好过日子,陪陪外爷下下棋,陪父王喝喝茶,种种花。和阿念聊天说笑,和表哥谈论天下之道。顺便继续修撰新的医书,为百姓专解疑难杂病,为百姓解忧。
这天傍晚,小夭告诉玱玹:哥哥,我想吃你做的饭,我好饿呀,我还想喝你熬的莲藕汤。在山林生活的这些年很想念你做的好吃的,这下回来终于可以吃到了。
涂山璟玱玹看着如今恢复如初的小夭,甚是欣喜。小夭能这次主动回到小竹山生活,看来小夭这次真的是放下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阿念也怀了玱玹的孩子。阿念在宫里待的实在无趣,就告诉玱玹,自己想去小竹山看看姐姐。想让小夭陪着自己解解闷,在宫里在无聊了,除了躺着就是赏花,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无趣至极。
玱玹听了阿念的话,就安排着人手和马车把阿念送去了小竹山。这样不仅阿念解了闷,小夭也可以和阿念叙叙旧,亲姐妹这么久没见一定很想念,有很多话说。阿念怀着孕,有小夭照顾着阿念,玱玹也放心。再加上小夭是出了名的神医,哈哈玱玹这下可以好好治理大荒,勤政爱民,不用担心阿念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