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程彧如此迫不及待在展现各种本事,到底有何图谋。
他只需要遵守一点。
“爱卿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朕希望你替朕守住内库,赚清白的银子。”
“至于俸禄,爱卿想用,只管自取。”
反正内库里现在也没几两银子。
啊?!
程彧这才看清楚。
他手里拿的不是调集人手,来安排开分船的令牌。
而是执掌内库的令牌!
换句话说,他让萧甲申淘来的这艘旧船,跟着他一起上岸了。
只是上的不是大周国库的岸,而是女帝内库的岸。
“陛下连内库都向臣洞开了,臣必定不辱使命。”
“臣打算将此赚钱的方法,推广到每个城池中去。”
他仔细讲解了,如何独自开分店,以及吸引当地赌坊巨头联手。
在最短的时间内,站稳脚跟,锁定客户。
话到最后,他才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把个中奥妙说明白。
萧九龄听完之后,并不感到惊讶。
“果然是分批次喂饱了鱼,拿捏住了人心得失的时机。”
道理谁都懂,但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绝对是开先河的创举。
程彧又道。
“还请陛下降旨,此事像贩盐贩铁一样,只有陛下能把持,不准别人效仿。”
“另外,陛下内库因此产生的收益,两成拿出来赈灾济民。”
萧九龄总觉得,就算她施加压力。
民间恐怕也会有人效仿。
“这个陛下不用担心,论权威,还是我们占据先手优势。”
“往后,臣还会根据大家的反馈,调整钓鱼的手法、方式还有奖励金额。”
“让陛下降旨,是担心大家受骗罢了,唯有爱民如子的陛下,不会计较得失。”
论控制人心的手段,萧九龄只服程彧。
正事谈妥当,她好奇地朝着旧船的方向看去。
“朕能碰一碰运气吗?”
钓鱼可不算赌博。
关键还是她想与民同乐。
“陛下带了银子?”
萧九龄摸了摸细直的柳腰,笑容微苦。
“看来要等爱卿把朕的内库撑满银子,朕才能享受一回。”
“走了,爱卿你慢慢享受吧。”
不到一日。
钓鱼换银的消息,传遍京城。
正当不少人想要效仿时,圣旨出。
特封程彧执掌内库,并将“福鱼取财”定为皇家独门生意。
严禁他人冒用!
与此同时。
萧九龄又给金钱暴写了一块金字招牌。
特许此赌坊,入驻“福船”、“福鱼”。
“听说了吗?金钱暴的靠山从许大人变成陛下了。”
“御赐牌匾都让钱老板亲自挂上了,往后这家赌坊可不能滥出老千了。”
“走,趁着晚上福船不开张,去玩两把。”
钱老板背弃许均,转投女帝门下。
加上户部官吏损失大半。
正逢月末,不少以前给许家交孝敬银子的商铺,纷纷寻找托辞延期。
夜半。
许均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面对管家询问,该如何处置这些见风使舵的商绅。
他眼中闪过一道凛然的杀机。
“处置这些阿猫阿狗无用,治病还要去根!”
“我念在先帝照拂的情分上,本无意与一介女流对抗,这是她逼我的。”
许均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记绝招。
“通传京城各个医馆,即刻起,每隔一个时辰,药材涨价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