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下午少了破船在门口摆放,全城赌客都去追寻这艘破船。
而账簿上的流水,只会更加的惨淡。
相反,等全城吸引而来的赌客们,钓鱼站累了。
说不定还能让赌坊增加客源!
不能让程彧离开!
“程大人哟,您请留步请留步。”
钱老板想要伸手拦在了程彧的面前。
被果果一拳捶在胸口,推出去好几步远,摔了个屁股墩。
程彧赶紧抓过果果的左手,仔细观察发现没划伤。
这才冷眼扫向动手动脚的钱老板。
“你最好有事!”
“程大人,小的一时失言,没想赶你走。”
钱老板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吭声。
他几时在自己的地盘上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现在,却还要满脸赔着笑,拍拍屁股站起来。
像只哈巴狗似地,再次凑到程彧的跟前。
“还请程大人把这艘破、破浪乘风的宝船留在赌坊门口。”
“留下可以。”
程彧掌心向上。
“一天一百两的摊位费。”
钱老板感觉喉头有血气在涌动。
无耻小儿!
借用他的地方,竟还向他要钱?
我他娘的******
“给你!”
钱老板从荷包里掏出一百两银票,气呼呼地盯着那条旧船。
左右他也闲着无事。
下午他也要往船里投几两银子,再把这一百两银票赚回来!
运气好,说不定还有得赚!
“这一百两不是给我的,是给陛下的。”
“从今往后,只要愿意加船的赌坊,有陛下罩着,不比别的靠山强?”
钱老板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暗下什么决心。
程彧转手把这张银票塞到萧甲申手里。
“你们八个人累了一上午,下午还要受累,这些银票八个人分分吧。”
“大家都饿了吧,走,去酒楼,吃大餐!”
吃完再去离着皇宫近的地方,搜寻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宅院租住。
和果果说好了住大房子睡大软床,绝不失言。
一行十人,迈着潇洒的步伐往近处的酒楼走去。
暗中观察的数拨人马,纷纷掉头向主子禀报此间的情况。
……
许府。
许均在收到消息的同时,还收到了钱老板送来的十万两银票。
“大人,钱老板说了,金钱暴以后改姓萧了。”
啪!
许均将银票摔在桌子上,手背青筋暴起。
“迎风倒的墙头草!他以为姓了萧,就能成为皇亲国戚了?咳咳咳!”
金钱暴这个月该孝敬的银两就有十万两!
程彧不光断了他的官途,还想断他的财路!
从喂他吃屎开始,程彧就是故意冲他来的!
“他什么都知道!他是来找我报仇的!咳咳咳!”
许均连日未睡,咳嗽数声,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竟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而此时的皇宫中。
萧九龄正和秦红婵,大被同眠。
外头女侍长来报,说有紧急的要事求见。
萧九龄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拢了拢被秦红婵睡觉时,扒拉掉的里衫。
她替秦红婵掖了掖薄被,盖住大片雪白的身子,这才挑起纱帐,朝外看去。
“何事?”
女侍长一脸神情古怪地回禀。
“陛下,据宫外侍卫来报,程御史在城西赌坊门口,摆了艘旧船。”
“利用四条价值不过一文钱的金鱼,只两个时辰,便赚了两千三百四十五两银子。”
萧九龄怀疑自己起床的姿势不对,要不就是还在做梦。
她伸手捏了捏大腿。
捏完没感到疼痛。
嗯!
“朕果然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