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非子抬起头一脸懵。
“你的好弟子说顾恺之画的太烂了,洛神太丑了!”东方海公然添油加醋。
“什么?”孟非子转过头,怒视慕容安,这小子质疑他的才学,他不生气,因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多厉害,“孟师”,“国士无双”这些虚名都不过是世人的抬举,可殿下质疑顾恺之,他绝不认同,在历代书,画大家中,书法他最推祟晋王羲之,画便是顾恺之,诋毁他行,诋毁顾恺之,不可饶恕。
慕容安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在心里暗骂东方海小气,一大把年纪了,也告状,可为不惹恼夫子,忙道“神医爷爷胡说,小爷可从没说过顾恺之画的烂,顾恺之可是有名的画家,我父王也十分推祟他。”
“啊?”孟非子又转过头去看东方海,东方海不紧不慢道“殿下没说洛神很丑吗?”
“嗯?”怎么回事?孟非子越听越懵,又转头去看慕容安,他年纪大了,又受了伤,转来转去都要晕了。好在冬雪机灵,忙扶住他轻声道“殿下说洛神太丑了。”
“你说的洛神丑?”孟非子盯着慕容安质问道。
“冤枉,我没说洛神丑,我说洛神没传言中的那么美。”慕容安最知道厉害,惹火了神医,神医又不能揍他,可惹火了夫子,夫子真拿戒尺打他,从小到大,除了挨过安平公主一巴掌,也就夫子敢揍他,他还不能,不敢还手,所以为了手心,还是在字眼上作作文章,降降夫子的怒火。
可惜不好使,不美和丑一个概念,对于他的女神来说,都是亵渎。他气得都忘了身在何处道“戒尺呢?戒尺呢?”
东方海兴灾乐祸道“在学政殿呢?我让内侍去取。”
孟非子忙道“快派人去取,慕容安,你平日任性胡闹,我不计较,可今日你却是非不分,美丑不辩,亵渎先贤,为师绝不宽恕。”
“明明是夫子是非不分。美丑不辩。”慕容安据理力争。
“胡说,世人谁不说洛神美貌,偏你要说人丑,这是美丑分,错了还不知悔改,强词夺理,是非分不分。”孟非子越说越激动。
慕容安反驳道“世人说,世人说,小爷最讨厌世人说。这世上有几人见过洛神?几人看过洛神赋图?说洛神美,不过人云亦云而己,就正如世人都说小爷我欺男霸女,杀人如麻,可谁见过小爷我手染鲜血?这世上说仁者,智者的人多,真正是的有几人?不过都是一群学舌鹦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