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歌冷一笑道“皇上不了解驸马,驸马是一能屈能伸,利欲熏心之人。他以状元之身迎娶公主,却被皇后,王家压制在驸马都尉一职十年,心中想必十分愤恨,只要皇上给的诱惑够大,他就会成为皇上砍向王家的刀。”
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论起时局侃侃而谈,字字珠矶,明帝确信只有秘府才能培养岀如此独特的太傅,心中很佩服,虚心问道:“门下省侍中的诱惑够大吗?”
顾朝歌摇摇头道:“不够大,皇上要用驸马制衡王渊,就要给驸马足够大的身份,王渊是中书省中书令,驸马就应是门下省侍中,王渊是国舅,驸马就应当是太孙岳丈。”
又是一道惊天大炸雷。明帝噌的站起来大惊道“你昰慕清泉的女儿,你是嘉宁县主,你怎么会是秘府太傅?”十年前,他的长女安平公主看上了状元慕清泉,可人家有夫人,还儿女成双。可公主频频私会慕清泉,大怒之下,他下旨将他外放。可此时便传来状元夫人儿子被土匪杀害的消息。他也曾怀疑公主,可公主坚决否认,并寻死觅活,非卿不嫁。在皇后的劝说下,明帝才无奈同意。出于愧疚,他在宫中召见了驸马与佼幸活命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天真可爱,雪玉粉团似的脸上总是挂着甜美的笑容。他十分喜欢,封她为嘉宁县主,并嘱咐公主要善待。可看这营养不良的,想必公主阳奉阴为,苛待她了。轻叹一声道:“孩子,委屈你了。”
“皇上仁厚,臣不委屈。臣谢皇上厚爱。”顾朝歌跪地扣谢。
明帝沉默了,公主再歹毒,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无论何时,他都要保障女儿的尊荣。半晌还是问道“公主如此待你,你恨吗?”
恨,可臣并非公主亲生,这十年来,公主虽饿我,冻我,打骂于我,却未曾要臣性命。驸马虽十年不闻不问,但必竟是亲父。臣只当是上辈子欠他们的,今生还了,就两不相欠,此生于他们不恨,也不爱。若臣有心报复,臣接手秘府时便报复了。皇上请放心。”顾朝歌沉稳道。
明帝满意的点点头,这顾朝歌很识时务,与公主,驸马不亲,若要对付王家,真的要娶她为皇孙妃吗?可她如此厉害,若她有野心呢?可别前脚赶走了豺狼,又来了她这虎豹,那可怎么办?
顾朝歌见明帝犹豫不决,从怀中取岀一封密信恭手呈上。明帝打开一看,怒火中烧,越看越气,双手攥拳,额上青筋隐约可见大怒道“这个逆贼,朕要杀了他,朕要杀了他。”
皇上,国丈统领三十万大军驻守边关,几年来,皇上一召其回京,战事便起,边关必乱。几年下来,打打停停,不进不退,皇上不曾怀疑大将军与匈奴有勾结吗?臣怀疑,所以臣派秘探潜入匈奴,几经周折才有左贤王处得到这封大将军写的秘信,信上写的一旦皇上驾崩,无论皇孙继位,还是皇太女登基,匈奴助国丈,国舅里应外合,改朝换代。代价是匈奴不费一兵一卒,边关三十六城尽归所有。皇上,时间急迫,不容再迟疑了,兵符,玉玺皆在皇上手中,若臣有二心或办事不利,皇上可随时废了臣这皇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