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要干嘛?”鹿云擦了擦嘴佯装镇定问道。
“呵呵,在下只是来见一面少主而已。”柏天厚淡然道。
“少主?你是说哪个?”鹿云疑惑问道。
“你啊!”柏天厚指着鹿云含笑道。
“我?你……认错人……了吧?”小鹿手指着自己,惊讶万分乃至结巴道。
“怎会认错,我这个将军难道是白当的么?鹿云,你的名字还是这位为你取的呢!”吴浊年指着对面的柏天厚插嘴言道。
“小鹿,我们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我们都不认识你们,看你们也不像什么好人!”苏淳芳双手叉腰,小嘴撅的老高气愤道。
“是啊,我们怎么会相信你们,对了你们怎会知道我的名字?”鹿云也是十分警惕起来。
“无需那般多疑,你的母亲奚梦秋久居盛阳皇城秋平街,平日深居简出以绣花为生,看来是从未对你说起过此事,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柏天厚说道。
“你们连我母亲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小鹿脸部突然青筋暴起,紧张的内心怦怦乱跳,深怕此人会为非作歹。
“在下柏天厚,翎山之地第一候,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因为你的父亲是我的结义哥哥,他叫赵弦忠,而当年在你出生之后翎山政变,你的父亲被杀,而假王赵弦义称王,从此翎山的世外桃源之地变成了妖魔地狱,你的母亲是我暗中侥幸送出,从此隐姓埋名于盛阳,而你的名字被我起名为鹿云。”柏天厚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当然!如果想问你母亲的话恐怕暂时是问不到,你的母亲昨夜随众而逃,现在已被军队安置不知在何处。”吴浊年嚼着云吞哈气说道。
“那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鹿云冷言反问道。
“那不然呢?你要一直和你母亲呆在盛阳想着安稳度日?你要让翎山之地的人们一直在地狱中度过么?昨夜极鹊遭灭顶之灾,已是诸方之乱的起始,这也是我和吴将军急切要见你的原因,你该回到翎山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了,那里的人们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柏天厚沉声答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一介书生,可没有能力去做你说的这些事情,你这样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小鹿嘴角一斜反问道。
“鹿云,你入我白虎军,那里有弦灵的学习之法,若是你有天赋学成,之后时机成熟便可行往后之事。”吴浊年接话道。
“弦灵?”鹿云满脸疑惑道。
“对,弦灵!这个世间的最基本之力、万法之源,这世上能够真正学懂的人并不太多,而真正步入门槛的人才会领略弦灵的奥秘。”吴浊年略微解释道。
“那既然这样,为何要我入你白虎军?直接告诉我岂不更好?”鹿云嗤笑道。
“弦灵是否能够学习,也是由人的天赋而定,传授之法不可随意告人是因为有人另做他用而行恶事,所以只在军中传授,专为培育能力出众的战士,仅此而已,而军中纪律严明,这样便不容易惹出祸端。”吴浊年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那为何要要我学习弦灵?难道学了弦灵就能夺回翎山?我一人之力岂不太过渺小?”鹿云还是半信半疑的责问道。
“因为假王赵弦义手中有一人,此人名叫吕廷杰,世人称他为仙人刺客,终日云游四海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在危难时刻王若呼唤,此人必现,你能相信这世间有几人能杀此人?我不知,柏天厚不知,谁也不知,所以,你学弦灵之后或许会有一丝的希望。”吴浊年坚定的眼神看着鹿云。
“你是要我杀掉此人么?如果这一切都是你们编的故事,只是借我之手杀他人而已么?”鹿云反问道。
“非也,若是如此找谁不行何必找你?哈哈!鹿云你虽年纪尚幼却如此睿智,了不起了不起!学弦灵之法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若是能成固然对你好处多多,若是没有天赋那便罢了便是,无人强求你做什么,只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希望你这样做而已,可愿试试?”此时柏天厚哈哈一笑接过话茬说道。
“呃……那你们两个不同地方的人却又为何相识,又一起来相劝于我呢?”小鹿听罢也是无语,可是仍然难以相信的问道。
“哈哈!为何我和柏天厚勾结在一起么?那是因为我二人无父无母从小一起长大,颠沛流离之后活下性命,被恩师收留,从此我二人练就一身本领,各自出山自立门户,谁曾想他阴差阳错和你父亲在翎山之地相遇,结拜为异姓兄弟,忠于你父亲并予以辅佐其后,所以便有了往后的事情。”此时吴浊年却又兴致勃勃的讲解起来。
“好,那我再问你赵弦义这人又是如何?”鹿云索性直言再问。
“他是你父亲的同胞弟弟,此人从小生性暴虐,生于王族而不克制,每出皇城便是天下的一次浩劫,而你父亲恰恰与之相反,生性淳良质朴,极受民众爱戴,二人截然不同的风格也令他们水火不容,往后的事情便如今日这般,所以由你去解救那些生在炼狱的人,我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吴浊年感慨道。
鹿云听罢再无过多的问询,看了看眼前的苏淳芳仿佛觉得今日格外的恍惚。
“昨夜垂钓甚是疲乏,好歹有所收获,不枉这孤夜盛景啊!老朽我先回归翎山之地了,不然夜长梦多,假王会有所猜疑啊!”柏天厚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却是自顾自说起身背起鱼篓拍拍屁股,朝着鹿云和苏淳芳咧嘴一笑,踱步走出小摊头也不回。
未等鹿云有所反应,吴浊年却是起身过来,手掌轻拍在他的肩膀上,约定三日后有人自来接他,到时若是愿意便可来军营一叙,便也匆匆离去。
只留下呆傻的二人抱着瓷碗像木偶一样淹没在蒸腾的热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