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叶贲,却知不知道叶贲可没给你上大锁!”丘将军拎着他的头发,将他脑袋拽起,看向帐中众人。
陆病看着这个一脸懵逼的汉子,鼻翼抽动两下,这味道不太对劲。
且让他感觉有些熟悉。
很快,他迅速定位到这气息的主人。
便是不死教。
王赫是不死教的人?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显然不是。
莫不是他说的冤屈和不死教有关?
数道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还真是巧了,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倒真没想过能在这里撞到不死教。
他能察觉到,帐内其他人就更不在话下,尤其是丘将军。
话才刚出口,丘将军脸色陡然一变,这味道像是酒气,但比酒气更多出几分酸涩。
“说!你在喊甚么冤!”
王赫听着呵斥,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申辩道:“末将冤,有大冤!”
“叶贲说末将领人出了天上石,到外边抗敌,但末将只记得喝醉了酒,浑不记得有什么暴动和兽潮!”
丘将军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这杀材!难道喝酒便是军令所允?”
你私下尊不尊这军纪我不管你,这满帐的人或许也没几个尊的,但你直接把话挑出来,便有大问题!
陆病暗暗一笑,上不上称,这关系可大了去了。
不过,若按王赫这么说,此事说不定确实和不死教有关。
这种邪门事,也只有不死教能够做得出来。
“不......末将知错。”王赫诚惶诚恐,即刻下拜。
丘将军冷哼一声,把他的头撇开,自顾自的走上首座。
“你说你只是喝了一顿酒,这酒当真如此醉人?让你不管不顾的带着营下弟兄去送死?”
“酒......酒......”王赫若有所思,嘴里不停念叨着。
一阵后,他猛地抬头:“将军......将军,酒就是叶贲给我的!”
后者闻言,挣脱左右拦着他的统领,两步上去,抽拳就要打。
“老畜生!我几时给过你酒!你给我说清楚!”叶贲愤怒至极,在他看来,这条老狗就是死到临头,开始随意攀扯。
王赫毫不畏惧,起身用头将他顶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干你娘的,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小杂种,想害老子,你还嫩了点!”
上首的丘将军则是一言不发,神色冷峻的看着二人喊打喊杀。
营帐内顿时乱作一团,拉架的、帮腔的、劝说的,好不热闹。
“够了!”丘将军拿起案上的水杯重重砸在地上,怒声呵道。
接着他伸手指向王赫:“你!把话说清楚,叶贲几时给你送的酒!”
王赫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那个时候叶贲正被自己派去追查那二百武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叶贲是公事私办,绕个大圈子来到前线,难道其他统领就不知情吗?
可眼下情况却是,其余统领或不开腔,或只是拉架,全然没有人认可他所说的话。
“前日卯时!就是那时候,叶贲来俺军帐,给俺的送的酒!”
王赫也是急坏,面对丘将军的问话连敬称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