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的比,活的更多就行。
出军事,哪里有不死人的道理?
“除他三人外便是别驾冯秀冯大人......”刘二说出这人名字时,脸上不由多出几分怪异。
虽然比较隐晦,但还是被陆病捕捉到。
“这人有何特殊处?”
刘二连忙摇头:“正是因为太不特殊。”
“冯大人虽是别驾,但少领事务,一般决策也都依从兰大人。故而都称他草人。”
草人?倒有些意思。陆病轻笑一声。
“州府绣衣坊呢?”
“绣衣卫和我们关系太远,不是很清楚。”刘二摇头。
“不过,苍州绣衣坊,或者说镇狱司,现在全是少君吴随做主。大君的位置已经悬空很久。”
“哦?大君位置怎么空出的?”陆病脸上多出几分兴致。
刘二沉吟片刻,如实托出:“镇狱司大君的死当时还起了好一阵风雨,听说是妖物所害,但到底如何现在也没个说法。”
妖物?陆病冷笑不停。
什么妖物能有那么大胆子杀绣衣卫。
这点他早从黑鸦身上就得到验证,当时黑鸦听他说是绣衣卫,跑的可是头都不带回。
妖物最是怕死,除非利益巨大,否则很少出手。
它们只要活的够久,就能到达一定境界,不用和人一样去掠夺资源提升。
接下的路程两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上及高官丑闻,下及市井茶谈。
对于聊天这种事,虽然有几分胁迫意味,但刘二倒也不反感。
他们这些军士闲下来也不外乎侃大山,跑火车。充其量只是对象换了换。
况且和陆病打好关系,也算为自己的后路拓宽几分。
而对陆病来说,则能通过和刘二的闲谈,了解更多可能被忽视的暗处消息。
一行兵马直到离开清丰县十余里地后才停下脚步,原地扎营。
刘二此时也不再停留于本部队伍中,而是走上前头同那两名校尉站在一起,似是商量什么。
良久,他脸上若有愁容的回来。
“什么事情?”陆病靠坐在道旁的一棵柳树下,见刘二回来,轻声问道。
刘二不敢隐瞒,凑到他身边说道:“行军计划有变,恐怕不回苍州了。”
陆病闻言,蹙眉问他:“那去哪?”
“可能要绕道,往天阙山去一趟。命令是从司马大人的案上下来的。”怕陆病不信自己,他还特意补充一句。
“天阙山不是就在苍州城外不远嘛?”
陆病当然不知道天阙山的具体所在,所说苍州城外,也不过是黑鸦告诉他的。
“天阙山的确就在苍州城外,但要进山却有多个方向。”刘二细心解释。
“我们收到的军令是让从南边进山,目标在山中元石矿的位置。”
说着,刘二目光犹疑的看着他。
意思很清楚,现在目的地变了,你是否还要随军出行?
陆病手指在膝上来回敲动,心中暗道句有意思。
召军办匪连屠数县,现在又把目标改在天阙山元石矿。
“我跟着你。”他简单给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