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病即刻自牌桌空间脱离,他再不想多待那么一刻。
那种注视......
陆病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上一世,他参加过一场葬礼。
葬礼最后,开棺瞻仰时,因为某些缘故,尸体睁开了眼。
死者的眼睛正好和陆病对上,平淡空洞,没有生机,也没有死意。
陆病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
“作死,差点把自己作没了。”陆病心中苦笑。
不过,月官福佑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到底还是没有弄清楚。
现在所能感知的,就是灵感和体力的一些提升。
而奇怪的问题是,按照先前识牌因为理智增长的而增加的经历来看。
体力和灵感的上升,必然会导致壳牌和机牌的生成。
但是却没有。
按下心绪,陆病抬头看向天窗,却随即被外面照进的光亮刺的闭上眼。
他在牌桌空间待了多久这是,怎么天光大亮了都。
单从体感来判断,他不过在空间里待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
“难道是......作死的时候?”
除了因为自己作死跑向对面而出现诡异外,陆病找不到任何其他缘由。
“真是离谱。”他心里下定主意,之后作死的事还是少干的好。
不过少干不代表不干,只是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以及对牌桌有充分了解后再说。
陆病沉思间,左侧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他抬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江骧。
江骧手里端着两个碗,进门后随意放在地上。
“吃吧,大功臣。”他冷笑着向陆病喊到。
陆病眼皮都不抬一下:“呦,难为你个衣长来伺候我。”
江骧听出他言语中的讥讽,却也不恼,而是饶有兴趣的走到他身边,俯视着他。
“硬吧,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公职之身去花柳地......又突然出现在县地牢......屠戮牢狱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还真得仔细查查。”
江骧眯眼笑着,但话里话外的恶意,哪怕是个傻子都能听出。
“老子发慈悲再告诉你个事吧。”
“你说的赵大子我们找了......可他人在外地从未回来过。”
语气稍顿,江骧接着说:“陆少衣刚来不清楚律法。”
“卑职这就给您解惑,夜闯牢狱、私杀要犯、嫁祸诬陷......数罪并罚,按律当斩!”
说完,江骧不再停留,大笑离开,将门重重带上。
反观陆病,他就跟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他心里在罗列。
马昌、锦娘、槐阿五,这三个人是事件的主要角色。
马昌死,供出赵家大子赵缺。
槐阿五是死者。
那就只剩下锦娘和赵缺两人,两人中必然有一个存在问题,不然后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站不住跟脚。
这无关马昌的话真假与否,退一步说,马昌的话是假的,那目的大概也是庇护锦娘。
若是真的......那
不对!
陆病猛然惊觉。
不管真假,最后能避出去的,都只有锦娘!
到头来,自己被骗了。
陆病不由想到上一世看的一本关于疑心病的书。
骗人必疑人,善诈者往往是多疑者。
马昌也是抓住这一点,把他带入套中。
一念至此,陆病不再停留。
他原先是预备夜里应约出去,直到杏花楼。
但现在看来,必须立刻出去,直奔锦娘那里。
陆病不由烦躁,如果有可能他真不想管这档子事。
什么不死药,什么情杀案都和他没关系。
不过,这只能是妄想。有牌桌的存在,他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