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冬稚深吸一口气,腾地站起身气极反笑“你想跟我睡觉?好啊排队等着想跟我睡得人多得是你耐心等等会轮到你的。”
她沉着脸走人陈就将烟摁在桌上起身大步一迈,拽住她的胳膊。
冬稚甩手,挣不开。
陈就捏得她手腕泛白,“除了我以外你的第二个男朋友是谁我认识吗?还是说你的两位男朋友,是除开我去算的?”
冬稚怒上心来口不择言:“关你什么事?我交一百个男朋友也是我自己的事!”
陈就眸色一刹间深了许多,他将她推着抵在墙上冬稚手脚并用地挣扎。他笑着那股情绪却不见眼底:“装什么?怎么现在功成名就了,放不下身段?”
挣扎间她也红了眼:“放不下?我挺放得下的,不过是到你这不想罢了换个我顺眼的算什么不过是睡一觉的事搞艺术嚒对不对”
“好,很好”
陈就眼神变了,她奋力反抗,到底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腿被他压制,两只手也被他单掌钳制。
为什么不喊柯雅呢?
头抵着墙,冬稚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她不动,陈就掐着她的脖子,“没伺候过爷们?”
“当然有。”冬稚昂头沁着泪笑,看他发疯的样子,一时觉得痛,痛到锥心竟然也觉得快活。
他恨不能将她锲进墙里:“那就睁大眼看清楚,弄到死,你也给我受好了。”
咬着嘴唇,冬稚被摁在墙上,紧紧闭着眼,到底还是哭了出来,“陈就!”
他一僵。
她声音细微:“别让我恨你”
“你恨我恨得还少吗。”埋首在她颈肩的陈就停着不动,下一秒,他忽地松开手,放开她。他到桌边,看也不看就抓起烟和打火机,走向落地窗。
“你走吧。”
背对着她,背脊、肩膀,线条僵硬无比,他不回头,声音沉沉,“走”
冬稚从包间出来,柯雅明显一愣,冬稚没给她问的机会,“叫司机。”
柯雅跟在后,见她捂着领子,神色不太好看,面色凛起,“老师您”
“没事。”冬稚知道她的想法,步履匆匆朝外,只说,“送我回去。”
柯雅只得道好,闭口不言。
上车回了公寓,冬稚掐着时间给许博衍打电话,竭力掩藏那股疲惫:“哥,人我见过了,但是我没什么把握,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别抱太大希望。”
许博衍说没事,“争取过了就够,成事在天,华微最后真没选我,那只能说明我公司还不够好。”
冬稚听他这么说,心里反而更不好过,真要是单纯的实力问题也罢,怕就怕因为她的缘故无端连累他,“哥”
许博衍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好了,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到时候你演出我来给你捧场,你好好休息。”
冬稚不好再说什么,不愿他担心,嗯了声挂电话。
公寓里白天有人来打扫,若是在家吃的话,会有人准点来做饭,这些柯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其余时候便只有冬稚一个人。
和陈就的这次重遇出乎意料并且不甚愉快,冬稚早早歇下,这一夜睡得不稳。
脑子里画面繁多,一下梦到他掐着她脖子质问她的样子,没一会儿场景又变,他们回到很久以前的那栋旧楼下,她冷着脸对他说:“我全都是骗你的。”
他傻愣愣站在那,满脸不可置信。梦里的他始终红着眼,意味却不尽相同,那时候他眼里红红,盛满的是受伤和痛苦,现如今那点红,变得偏执又疯狂。
一早醒来头有点疼,冬稚习惯中式早餐,自己煮了点粥喝。
不到九点,柯雅来接她,冬稚抛开烦心的事情全身心投入到排练中,不去想工作以外的私事,时间过得倒也快。
过午,太阳正好的时候,许博衍又来了电话。
冬稚以为又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一接,却听许博衍那边笑吟吟带着喜意:“我上午接到华微秦总的电话,事情定下来了,这几天我们就谈合同。”
她一愣,“定下他们那边改变主意了?”
“对!”许博衍说,“秦总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选择我们公司,还说中途犹豫变卦很不好意思。”
冬稚想到那天陈就的状态,本以为事情铁定没戏,没想到突然就成了。
或许在公与私之间,他还是选择以公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