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哀嚎声、叫骂声、求饶声,声声入耳。
季若涵瘪了瘪小嘴,不抗揍,没意思。
季云博几人身上挨了几下,脸算是保住了,景一没上手,有景二足以。
二狗爹一群人被揍得哭的喊娘,疼的怀疑人生。真特么缺德,专挑痛点下手,看不出什么伤,疼的要命。
眼泪不受控制吧嗒吧嗒往下掉。
村长对二狗父子愈发不喜,本想找个借口,把对方马车上的吃食和身上的银子抢走,不料反被打劫。
“快点,再不把银子拿出来,信不信小爷让你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季云博心里这个气,第一次打群架,腿脚还不方便。
他为了挣点银子容易吗?
“小舅舅,用这个,超好用哒。”小奶娃见对方骨头很硬,几个舅舅脚都踢麻了,对方哎哟哎哟,就是不掏银子,眼珠咕噜一转,摸出一个小瓷瓶,塞给季云博。
季云博咧嘴傻笑:“嘿,还得是我家涵姐儿。”
季云昭等人双手捂脸,哪来的二傻子?
莫挨我。
景二却很感兴趣,他们暗卫常年奔走在黑暗中,替主子做事,哪有不湿鞋?
“博哥,快给我瞧瞧。”景二一把将瓶塞拔下,药粉没控制住量,有一些抖在季云博身上。
季云博吓了一跳,连忙松手,躲得远远:“我去,你个大傻缺!”
景二满不在乎,把剩下的药粉全部撒在二狗爹等人身上。
“说,你们到底是谁?跟着我们作甚?”景二气势一变,杀气十足。
二狗爹“哇”一声大哭:“呜呜,别鲨我,我叫白武利,是庆林县白水镇白水湾村的人。”
“活不下去了,村里人都出来逃荒了。”
“村长昨天看见你们的马车,想着……想着天黑借点粮食,”
“前几天村长带我们拐走了几个孩子……”
白水湾村挨揍的人七嘴八舌,不一会儿把老弟交代个底朝天。
景夫人和季家人气愤不已,景二和季云博等人一脚一个,挨个踹了一遍。
“说,谁跟你们里应外合的?”特娘的,没人做内应,小世子和季小姐怎会走丢?
村长眼神闪烁,不肯说,却被二狗爹,人称白无理秃噜出来:“是,是个丫鬟,说给夫人点教训。”
轰!
景夫人脑海炸裂,气疯了,好个春桃,犯了错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想想差点害死儿子,景夫人追悔莫及,早知乱棍打死,也好过养只白眼狼。
秦嬷嬷拧眉,自己老眼昏花,看走眼了,没想到春桃那个贱婢心机如此深沉。
不对,春桃肯定被人收买了……
景夫人与秦嬷嬷对视一眼,点头,朝着景一招手。
景一秒懂,迅速转身离去,让人去追查春桃的小心,给飞鸽传书调查春桃的底细。
藏得够深!
白永乐狠瞪了白无理一眼,心道完犊子了。今日踢到了铁板,看来不能善了。
景二和季云博等人也不嫌弃,等白水湾的人交代了钱藏在哪,动手就搜。
有藏在鞋底里的,有藏在发髻里的,还有藏在亵裤里的,虽然恶心,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等走出大山,就把搜来的银子全部买了粮食。
白永乐眸中淬了毒,一瘸一拐头也不回朝着村里的队伍走去。
白无理狠狠踹了二狗一脚,心里窝火,别以为他不知村长那个老东西想把他们父子赶走。
门都没有!
哼!
他手里可是还有老东西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