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的事呢?秋兰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泪,全部都想起来了。她到了益郎身边。
可是谢益身边却坐着一个女子。听到过很多流言的秋兰终于明白了,死心了,爱意期待一朝成空,只余下滔天恨意。
寸长的指甲穿膛而过,血花四溅。余盼晴只来的急惊呼一声就送了命。
看着血泊里的谢益,秋兰只觉得是那么的陌生,死掉的这个人是谁,她不知道,浑浑噩噩中,秋兰竟是忘了这一段事,重新回到了约好的地方,日复一日等着她的益郎。
金团见秋兰很难过,难过到整间房子里都是心痛的气息,伸出了它的小爪子。轻轻的碰了碰秋兰。
那些记忆和痛苦,就由它来带走吧。
何谓厄兽,其实在远古之际,厄兽并非凶兽,而是神兽,它生于怨恨,诞生的使命便是带走怨恶。
可是贪念是无穷的,他们从一开始的感恩戴德变成了垂涎,厄兽的本领被一而在再而三的夸大。
神仙鬼怪们开始无休止的争抢,甚至有的心术不正之类竟然试图靠造杀孽来人为制造出厄兽。
可厄兽吸收了天地气运,哪能那么轻易被造出来,再多杀孽也不过枉然。
那是一段极为混乱的时期,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对和错,道德秩序更不知从何谈起。只有实力至上,无关善恶。
得不到的宁愿毁灭,也不知谣言最先从何处起,但最后已经演变成了厄兽极其凶残,食人吞鬼,斗仙欺妖。使人闻之色变。
而一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便踏上了光明正大搜捕厄兽的漫漫之途。
那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只要听闻哪里有厄兽出现,无论神仙鬼怪妖魔均会趋之若鹜。
在捕杀中,厄兽渐渐明白了,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自保。它为什么要受人所控?那些吸收的恶念爆发,渐渐地,新出生的厄兽觉醒那些记忆之后,走上了一条誓要做到最强,踏平天下的不归之路。
当然,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金团红团一出生便跟在宋翼遥和唐景若身边,日夜相处下来,脾气也随了他们两个。
且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千万年都过去了,那股追捕厄兽的狂热劲儿已经消失一空,识得厄兽的都少之又少。自然也没那么多的麻烦了。
待安抚过秋兰之后,金团把她记忆里奇怪的地方讲了出来。也就是那个撞死她的车夫。明明就是谢益身边的吓人,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一条街上那么多人,不偏不斜的就撞上他一个。
而且他一个本来应该跟着谢益回去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爱奇i7x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其实这个也不是那么的难推断猜测,要不然秋兰也不会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刻意的忽略了。
宋翼遥跟唐景若都没想到,秋兰的
死竟好像也有内情。
那个车夫因为过失杀人被判了十年,就在皇城天牢之中。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天牢里,一个胡子几乎都要垂到胸前的犯人正在吃晚饭。
面前破了的碗里是稀到不能再稀的米汤,可能喝到最后才能见到四五粒米,有时候运气不好,可能一粒米都没有。至于那所谓的菜,更是惨不忍睹。清汤寡水,少的可怜。想起来白天问到的日期,他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这样的饭菜他已经吃了十年了,他真的受够了这种生活。幸好,幸好马上就要结束了。不像那些对面牢房的可怜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王申,吃完没,快点把东西收拾了,有大人找你。”
腰上挂着钥匙的衙役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过来打开了门,吩咐道。
哪个大人会来找他这个小人物?王申奇怪的将两个破碗摞了起来,放在了外面。
收拾,他就这一个破草席,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衙役在这里盯着,他也不能一点都不动弹。
只能磨磨蹭蹭的将那个破草席整了整。
两个脚步声由远到近,两边的犯人都好奇的趴到了栅栏旁张望。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小侯爷,宋大人!”衙役见到他们两人来了,连忙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情行礼。
“王申就在这里?”宋翼遥冲他轻轻的点头示意,问道。
衙役一边将他们请了进去,一边解释道:“对,他就是王申,当初因为过失杀人进来的。再有三天就要刑满了。”
王申站在墙角,狐疑的打量着进来的两个光鲜亮丽气度不凡的公子哥。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们。眼睛往上抬了抬,问道:
“你们找我干什么?”
“你是谢益身边的仆人。”
宋翼遥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原来还是因为那件案子,王申明白这些事情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查到的,所以并没有想着隐瞒。点头承认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谢益走?而是一个人驾车在那条路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