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奕东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重生的姿势不对。
算了,先不管这些,困难是暂时的,自己迟早也得是拳打双马,脚踢马斯克的存在。
否则,这重生不是浪费嘛。
面对债主,王奕东也不心虚,有些怀疑的问道:“我啥时候欠你钱了?”
“五月一号中午,你说劳动节得吃点好的,问我借了三块五在食堂小窗口打了一份红烧肉吃,并且一口没给我吃。”
“昨天晚上回宿舍之前你又说没袜子穿,从我这借了一块二在小卖部买了双袜子,诺,就你脚上这双。”
这都是啥啊......
王奕东哭笑不得,冲着小胖子问道:“阿龙,咱俩是不是好兄弟。”
小胖子一脸警惕,奈何想了半天,以两人的关系,也只能点点头:“算是吧,但是我也没钱了。”
“我就想问问你我有没有和你说钱咋没得?”
借钱人向债主说明借钱原因那是惯例,王奕东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咋没钱了,干脆问问。
你前两天才和我说现在又来问我,这是啥操作,黄龙一脸无语:“你和我说了啊,钱和饭票被人偷了。”
有这么一回事吗?
......
205年5月4日。
下午三点。
重生后的第一个小时,没有情书,没有校花。
没有装逼,没有打脸,重生者标配的“叮叮叮”也没有。
瞄了一眼并排的男版韩红,王奕东怀疑自己可能重了个假生。
“看我干嘛?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有吗?”
“肯定啊,我还能不了解你,你今天就是很奇怪。”
“我只是在思考大毛二毛打架谁会赢。”
“大毛二毛是啥?前几天你在花坛边看到的那两只猫?”
“不是,是两兄弟在外人的挑拨下反目成仇,如今正打的你死我活。”
“啊?你们小区的?说来听听。”
“.......”
随着交谈的继续,过往的回忆仿若长河中的水滴,那些泛起波澜的水滴渐渐在脑海里浮现。
现在的自己是高三二班的学生,成绩嘛,只能说是别人家的孩子。
“各位已经拿到试卷了吧,今天我就以王奕东的试卷答案为例来进行讲解,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些题目应该怎么下手。”
“那个,王奕东,你随便听听,自学也行。”
“现在开始上课......”
2班是理科班,1班是文科班,两个班是这所省重点高中的实验班。
根据一中过往历史,以王奕东平时的成绩以及刚过去不久的三模结果,可以说是半只脚已经踏入清北的大门。
只要不影响他人,面对这群即将渡河的高三学子,学校及老师已经不再像管小孩子一样盯着。
这也是王奕东此刻敢拉着小胖子在校园里晃荡这么久的原因。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多数情况都是小胖子黄龙在手舞足蹈的说着,王奕东随意应和,免得露出鸡脚又让对方感到奇怪。
大多都是学校及同学之间的八卦消息,只有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王奕东才会追问几句。
直到两人手中的可乐都变成空瓶子,有些气喘的黄龙停了下来。
“砰”,手中的空瓶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弧度被丢进五米外的垃圾桶,黄龙裂嘴一笑,仿若做了啥牛逼大事。
“我们回教室吧,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放学了,明天放假一天,等会班主任肯定要去班上通知的,到时候看到我不在肯定又要骂人。”
黄龙也是高三,只不过和王奕东不在一个班,别看外表体型巨大,却有一颗浪漫之心,不但分班选的文科,各科成绩中也是语文历史最好。
说白了,这家伙就是看见数理化头疼,认为文科简单点,王奕东自然了解自己高中时代最好的兄弟。
如果没有改变的话不久后这家伙会考上金陵师范大学,游走在花丛中,成为一名合格的舔狗,自认为谈了好几场恋爱,实际连人家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自己也差不多,以一个非常失败的高考结果让所有人都惋惜不已,然后
再后来大学毕业,王奕东留在了金陵,从一个不合格的社畜变成一个优秀牛马,直到三十多岁才算是在这座省会生存下来。
至于黄龙毕业后去了另外一座城市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王奕东也不知道对方最后过得怎样。
只是隐约听说黄龙后来工作一般、没孩子、结了婚又离了婚,工作和生活好像都不顺利。
忙于工作,忙于生活,曾经纯真的友情爱情渐渐逝去,化作沧水消散于时间长河中。
“那行,回教室吧。”
两个人转身朝着教学楼走去,风中依旧飘荡着彼此的声音。
“阿东,你知道南大的三个保送名额学校选了谁?”
“不知道啊。”
“切,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人选肯定从你们2班和1班中选,你们班主任老周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啊,我忘了。”
“这你也能忘?”
“哦,我知道了,以某个人的成绩清华北大不是问题,不关注这个也能理解。”
“我还想回班上说给李晓红她们听呢,我们班好多人都在八卦这个事情。”
清华北大个锤子。
不提重生前自己高考发挥失常去了二本连清北的影子都没看见。
现在哪怕自己超长发挥也够不着清华北大,连二本都不一定能考上。王奕东心里很有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