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巴还未来得及思索龙说得是什么,只觉得拉扯金刚杵的力道骤然没了,一股大力后作而来,身子不自主后退,“哐当”,金杵支地,深入地砖,达尔巴才堪堪站立没有跌倒。
这一下实在狼狈,更有辱人之嫌,达尔巴哪里能忍,呼喝一声,“再来”,高举金刚杵再次冲上。
龙足见点地高高跃起,翻过达尔巴的头顶,红绸飞扬,正中达尔巴后脑。
达尔巴只觉得后脑一痛,眼前发花,金星乱舞,原地愣怔一会儿后才发觉自己没有性命之忧。
黄蓉见场中比斗,笑道:“靖哥哥,我看龙公子稳站上风,达尔巴落败已经是早晚的问题了。”
郭靖道:“是啊,这位公子实在令人惊叹,先不说那些令人眼花缭乱,令人摸不到头脑的招式,单讲他的内力,我想普天之下
的年轻人中没有一个能抵得上,说句不好听的,高得邪门了。”
黄蓉道:“或许是他天资聪颖,与武道相合,又或许是另有奇遇吧。”
郭靖点点头,心思又放在了比斗上。
黄蓉趁机喝了口茶润喉,突然想起了久久不归的女儿,扭身转向在朱子柳身边照顾的武敦儒和武修文,问道:“儒儿,文儿,芙儿去哪了?”
武敦儒和武修文面色一变,对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
黄蓉道:“别推了,敦儒,你是哥哥,你说。”
武敦儒斜了弟弟一眼。
武修文皱脸一笑,俯身看着朱子柳,贴心问候。
武敦儒没了辙,只好答道:“师娘,芙妹自己回屋里去了。”
黄蓉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回去,别瞒我,我让她拖着你们两个别进来,你们进来了,她却跑了,好没道理,到底发生什么了。”
武敦儒支支吾吾,脸色涨红,一把将欲假装置身事外的弟弟拽了过来,道:“我和修文看到芙妹对对龙公子一见倾心,痴迷不已,所以就跟芙妹说,我们以后只当她是师妹,不喜欢她了。”
武修文点头,暗中扒拉哥哥的手,心道:“当哥哥的就不能自己担着,非得拉我下水,还是亲兄弟吗?”
黄蓉一怔,心道:“之前还你俩还争得要死好活的,就差兄弟俩互相残杀了,如今倒好,一下子全撇干净了,当我女儿是什么了,物件儿吗?”,然而,黄蓉清楚,自己女儿心思不定,一会儿求着大武,转头求着小武,行事确实不妥,沉了口气,只觉得头疼,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你们兄弟俩要互相爱护,珍惜手足情谊。”
武敦儒和武修文拱手道:“是,师娘”。
黄蓉点点头,回身拍了拍郭靖的肩头,道:“靖哥哥,我看这里不会再有大变数了,我去看看咱们要命的大小姐。”手持竹棒,走出大厅。
郭靖一直专心看比武,心神凝定,对方才黄蓉、大小武的对话根本没听见,听妻子要去找女儿也没有多问,暗自为黄蓉和郭芙可惜,看不到如此精彩的比武。
厅中,龙此时转守为攻,踏上达尔巴金刚杵一端,居高临下。
达尔巴猛力挥动金刚杵,要将人甩下,来来回回终究不能,心中大奇:“难道这人脚上长钩,钩在上头了吗?”他看不懂龙的轻功路数,兀自不信邪,一门心思用力挥动,蛮力尽施。
然而,不管达尔巴如何动作,龙的脚尖儿就像是牢牢黏在了金刚杵上,随之上下起伏,横走平移,就是掉不下来。
群雄见了龙武功如此高妙,都大声喝彩起来,连连叫好。
达尔巴多次不能将人甩下,怒火中烧,大声喝道:“我要了你的命。”将金刚杵重重砸向地面,霎时间尘土飞扬、石屑纷飞。
只听金轮国师霍地站起,大声喊道:“小心”,却哪里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