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之一继续说道“后来天族就被各族仅剩的圣人追杀地销声匿迹了,而那‘先天七宝’也被全部打散,不过据说如今已经有几件被我们仙界最强的几个势力寻回,像我知道的就有一件,在东无尽海的海底有一座绝世大阵,用于封印天族的祖地,而那座大阵据说就是使用七宝之一的‘乾坤镇元塔’为中枢阵眼,每隔千年还会打开入口,供绝世天才们历练。”
“诡异的是在这场仙古大战千年之后,世间各地突然出现了一尊尊的无主神魂,据统计说是一共有十尊,吞噬征服它们就可以拥有各种通天彻地的伟力;而天道于此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对一些境界稍低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个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所以许多人们就开始寻找和征服这十尊无主神魂,渐渐人们发现这十魂在上一任主人死亡后便会自行遁走择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会选择就地沉眠,也有愣头青上来就不知死活地尝试吞噬十魂结果被轰得渣都不剩。也有人猜测这是那天异神祖被击杀所留下的,不过万载岁月匆匆流过,这十魂并无其他异常,反而能够助人修炼,于是这个故事便一直这样流传下来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们仙古时经历了如此惨烈的一战,那依相公所言,这异像?”上官清漓问到。
悟之一回道“我也只是猜测,恐怕刚刚九色真雷中所蕴含的那道淡金色虚影,不是‘十魂’之一便是大能重修转世,其竟连你我都不曾探查得到;不过我更倾向于这是‘十魂’之一,对凡儿来说乃是天大的好事,只因这‘十魂’分别代表了一种不同的大神通:
上三魂
第一魂:天魂,主神识,传闻拥有者获得认可可得逆天传承
第二魂:识魂,主时空,从未有人获得,仅在仙界出现过,猜测有时空之力
第三魂:人魂,主生死,可保圣境之下肉身不灭,神魂不死
下七魂
第四魂:尸狗,主神念,强化神识、天赋,偶可预知祸福
第五魂:伏矢,主神力,可化腐朽为神奇
第六魂:雀阴,主防御,拥有者肉身可大幅强化,肉身修炼事半功倍
第七魂:吞贼,主吞噬,能吞天下之物
第八魂:非毒,主阴毒,拥有者百毒不侵,亦可身化百毒
第九魂:除秽,主净化,可除身体与心灵的杂质,也可解毒,对根骨增强同样有效
第十魂:臭肺,主调和,修行事半功倍,持此魂不生心魔,进境水到渠成
不过想来‘十魂’能自行择主说明我们凡儿注定与众不同,就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且听天意吧。”
此时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禀二位大人,府外聚集了许多人,需要闭门谢客吗?”
闻言悟之一起身对上官清漓道:“夫人你且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
上官府邸外,此时正一群人围在府邸周围
见到悟之一出来,外门弟子中有人问到:“悟师兄刚刚您这儿是发生什么了?这么大动静!”
不待悟之一回答,一道嘲讽声传来“还能有什么大事,肯定是悟白脸挨雷劈了吧,哈哈哈,都闪开,让我看看悟白脸儿的爆炸头”说话之人走上前来,众人连忙让出一条路来,这人一身淡紫色衣袍,脚踏云履,头束冠宇,腰间除了一把仙剑外一块内门弟子的令牌甚是显眼。来人正是九药灵门内门弟子郝晨宇,与悟之一常年不对付,师承内门三长老拓跋啸。
“我道是谁,原来是郝师兄,你不去追求你那迎凤阁的头牌花喜鹊,今儿个怎的也有空过来找我和清漓一叙?”悟之一挑眉道
闻言众人一个个手捂嘴巴不敢笑出声,生怕被此人惦记。
郝晨宇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悟白脸儿你少给我牙尖嘴利!你不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上官长老看上,谁知道你用没用什么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招数呢,这不?挨雷劈了吧,老天爷的眼睛可是亮堂着呢”
闻言悟之一也不急不缓道:“挨雷劈这事儿就不劳郝师兄你费心了,悟某人好着呢。确实是刚刚和我家清漓才睡醒,老天爷见我搂着如此绝世仙女,他老人家气不过,就骂我说太帅了,说必须得用雷劈我一下,再派狗来咬我,都瞧瞧,吓得我是一身冷汗啊!这不刚挨雷劈了一下,就立马出来给大家伙儿报平安了,顺便再看看咬我的狗在哪里?呵呵”
“你!”郝晨宇手指颤抖的指着悟之一就要发作
悟之一连忙道:“挨郝师兄你别急着破防啊,我说的是出来看咬我的狗啊,你激动地一个劲儿朝我龇牙咧嘴做什么啊?哈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纷纷大笑出声,郝晨宇周身气息散发假仙巅峰的气势冲天而起,拔出佩剑就要动手。
“住手!”突然间一位紫袍男子瞬间出现在了二人中间,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战斗。来人正是内门三长老,拓跋啸。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三长老.....参见师尊!
“为何在此聚集,都没事儿做吗?都散了吧,你给我留下”三长老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并指向悟之一。众人领命纷纷说着悄悄话退走。
“敢问三长老有何指教?”悟之一作揖问到。
“宗门在西面五万三千里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大片雪鳞果树林,看守人传来消息说有小宗门的人前来偷抢,镇守的人实力不足,而这雪鳞果即将成熟,对我宗门新收弟子有大用,本座派你即刻前往镇守雪树林。再待十月之后雪鳞果成熟时全部将之带回,你可听清了?”
稍一犹豫后悟之一抱拳躬身回道“弟子领命”。三长老撇了悟之一一眼,随即撕开空间离开。
悟之一转身回到房内“这老东西,又来针对我。”
上官清漓问道:“刚刚我感应到那老秃头的气息了,他又说了什么?”
“他命我前去镇守一处雪鳞果树林,又要耽误我一年的时间,凡儿这才刚刚出生,就不能陪在你们二人身边”
“官大一级压死人,但说到底你还是我外门之人,属于我直接管辖,你此去,我会尽快派人来替你的。”上官清漓无奈的说道。悟之一轻轻颔首并未多说。
“清儿,此一去,又需许多日子才能见你了,你且保重”说罢悟之一走到刚出生的悟凡身前,将胸口挂着的项链缓缓取下,戴在了悟凡脖子上。
“悟凡吾儿。这是为父自家族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里面有一部功法,这乃是我悟氏祖传的神术,为父当年幼时愚笨,未参透最后一步悟出神法,愿你以后能参透它,弥补为父的遗憾。也望这串项链,在我不在你身边时能替我好好保护你。”说完后,悟之一在上官清漓额前一吻,转身离开府邸。
“保重”上官清漓站在府邸院内对悟之一离开的方向默默念道。
..........
一个月后
近来上官清漓感到一丝异常,往日,内门三长老隔三差五便是会换着法的来找自己搭话,可从悟之一前往雪林后一月有余,此人便是再未来过,甚是奇怪。
翌日上官清漓取出传音符对悟之一传音,然而这次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迟迟都未回复。上官清漓内心无端的十分焦虑,思索再三后不再等待,抱着悟凡决定前去探望其一番。
然而,靠近了雪林时却发现一股本不该出现在此的气息和剧烈的战斗波动。
收敛好气息来到近前一看,上官清漓浑身一震修为全部爆发大骇道“不!!拓跋啸!你给我住手!”
只见前方雪鳞果树林深处有一方圆十里巨大的凹坑,范围内的雪树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焦黑的土地,四周全是战斗留下的裂痕,而坑内残破的阵法边角正在不停的闪烁。
悟之一的左边袖袍已经齐肩消失,模糊的血肉和嘴角滴落的淡金色血液如一根根尖刺不断作用在上官清漓心中;悟之一仅剩下的一支手臂死死的抓着拓跋啸的手掌,而拓跋啸正抓着悟之一的脖子用力。悟之一双眼迷离之际听到这一声呼喊,双眼欲裂地猛然盯向上官清漓方向,看到了她和她抱着的悟凡。
上官清漓的一声大吼,拓跋啸手掌下意识一松,悟之一趁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大手用沙哑的声音大喊道:“跑!快跑啊!”喊话时其嘴角血沫飞出,然后死死的用仅剩的一只手拽住拓跋啸,整个人已然是油尽灯枯。
上官清漓目眦欲裂的看向拓跋啸又看向悟之一的眼神,眼泪决堤般的夺眶而出,自知不是对手的上官清漓金光瞬间暴涨笼罩周身,抱着悟凡转身便逃入虚空遁走。
“给我松手!既然看到了,那你们今天都给我留下吧!”拓跋啸转头一掌打再悟之一的胸口,瞬间悟之一喷出一嘴淡金色的血液和内脏碎片。
悟之一见母子二人逃掉后,不急反笑地望着拓跋啸,双眼之中忽然流转金色的光圈,体内的气息骤然无规律暴涨起来,周身筋脉闪烁出逐渐耀眼的金光,像是死神挥舞着镰刀在他面前起舞。
“你!你要自爆!你给我松手!!”拓跋啸大骇的全力击出一掌,瞬间变将悟之一仅剩的的手臂汽化。哪怕悟之一仅是假仙第六转,和他还隔着一个真仙境,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自爆的威力几何倍数增长也足够让他这位金仙狼狈不堪了。
拓跋啸挥出这一掌还没来得及再次运转法力闪烁躲开,悟之一便在他脸前金光一闪,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
“不!!!”身后传来的强大冲击波将大吼的上官清漓掀飞出去数百里远,悟凡也在过程中稍微清醒了过来,昏沉的看向眼前死死抱住她的上官清漓,突然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未做停留,上官清漓迅速起身,继续散发强大气息护住悟凡向宗门极速逃去。
感应到怀中的悟凡似乎睁眼了,她看向了怀里的悟凡,强行止住眼泪说道:
“凡儿,娘看样子也逃不了了,以后没有人能保护你了,别怪娘亲狠心......一切有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人心太复杂了,你长大后一定要简简单单的....过好一辈子”
她感觉到身后拓跋啸的气息一顿,很快便迅速回归巅峰向着她的方向快速追来。
上官清漓一边全力爆发修为飞速穿梭空间,一边再次看着怀中的悟凡
看着眼前绝美的上官清漓,本就是孤儿长大的悟凡内心一颤,想说点什么,确是发不出字音来,只能咿咿呀呀的叫着,双手比比划划,倒是更添了可爱。
“凡儿,要是有以后,要是有,记得来看看娘亲,不管在碑前,还是在外面,记住我们,我和你父亲,永远爱你。”上官清漓说完在悟凡额头一吻,伸出葱白的右手食指点在其项链上,最后用仙力包裹住了悟凡,随手划开虚空,用力一送。
裂缝闭合,悟凡眼前再次陷入黑暗,只有无数的星光划过头顶,残影连成了一道道发光的虚线,虽然有仙力保护,但是虚空乱流中强烈的挤压感和失重感再次使悟凡陷入了昏睡。
上官清漓回头看向虚空闭合的地方,心脏像被一只手给攥住,止不住的阵阵抽痛,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仍然速度不减地冲向宗门。
盏茶不到的时间,拓跋啸从上官清漓前方的虚空走出瞬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金仙境前期的威压尽数倾泻在了上官清漓的身上。
“跑?今天我说过了都别想走。”此时拓跋啸浑身衣服已经被炸得破破烂烂,手臂上更是溢出一丝丝金色的鲜血。看到追上上官清漓,拓跋啸一挥手一身崭新的道袍便已经换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那个小畜生呢?说!”拓跋啸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心如死灰的上官清漓,金仙境的威压不断地压迫着她的全身。
“拓跋啸,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上官清漓平静的说道
拓跋啸大笑道:“你也知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本座追求你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跑去跟了一个外门的小畜生!能被本座看上是你的缘法你到底知不知道!跟了我之后你进入内门长老之席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你呢!你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说出你的条件,我只要你放过凡儿。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任何.....”上官清漓缓缓地坐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了真仙的波动,也没有了仙子的那股出尘之气,有的仅仅是眼里的泪,和心中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
闻言拓跋啸冷笑道:“也罢,不枉本座痴情一场,就随了你愿,随我,回宗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