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姜月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生一眼：“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原本我们的任务是活捉张兴，你却将他打成重伤，导致我们无法审讯他，继续跟进案件。”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尽全力阻止他伤害我的朋友。”

“阻止？”姜月的表情有些微妙：“从现场情况来看，似乎是你单方面吊打他。”

“对待坏人，我从不手软。”

姜月还真是说对了，周生就是要让张兴感受绝望。

“我理解你的做法，不过上级领导们对觉醒者罪犯的处理方法，意见也不全都是一致的。”

周生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姜月语气里的无奈。

觉醒者毕竟是特殊的存在，不能完全用约束普通人的法律来约束他们。

姜月在红灯前停车，然后对周生说：“即使是张兴这样作恶多端的觉醒者，也不能随便判他死刑，虽然他下半辈子不一定会在，专门关押觉醒者罪犯的监狱里度过，但是他就算选择去执行特殊任务，也只是利用自身剩余价值，换取相对的自由而已。”

周生好奇：“什么是特殊任务？”

姜月摇摇头：“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绿灯亮起，车子平稳起步。

周生说出自己的猜测：“按照姜队长的说法，我这次去特调局，也许会面临你们领导的追责。”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周生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李芷璇的翡翠手镯，看着姜月的眼睛，问：“那我的朋友会怎么样？”

姜月没有正面回答，不一定是坏事，至少说明这件事有回旋的余地。

“鬼不应该长时间留在人间，只要调查结果没问题，我们可以送她去投胎。”

周生眉头微皱。

方玲玲以前做的事可算不上人畜无害，如果特调局有意为难，恐怕她会受到惩罚。

周生手里的手镯晃动了一下。

方玲玲听到姜月的回答，心里很忐忑，生怕自己被留在特调局。

为了不让方玲玲多想，周生把手镯放回口袋。

经历了这么多事，周生已经把方玲玲当成了朋友，虽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用生命保护方玲玲，但是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方玲玲。

没过多久，车队进入市区。

周生看着同安市夜晚繁华的街道，心里不禁感到疑惑：“姜队长，你们分局就在市区里？”

“不然呢？”

周生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们分局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既然你们是处理特殊事件的组织，那总要有秘密基地吧？”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姜月摇摇头：“市区人口密度大，一旦有觉醒者发动恐怖袭击，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们分局只能设立在市区。”

周生尴尬的笑了笑说：“有道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