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姐,你刚借我的木簪哪里买的?挺不错。”
女孩儿生的浓眉大眼,气质空灵,蹲在篱笆围栏旁边假模假样的铲杂草。
天杀的,来参加个综艺,把一线明星的发簪弄断了。
避免被骂祖宗八代,她特意用手机搜,但是没搜到同款。
等了会没听见回应,避开摄像头仰起头,冲年纪轻轻就气度不凡的女人使劲眨眼:
“赶紧说路边摊买的,不值钱。”
你那些狂犬病粉丝我可惹不起。
萧沐似山脉连绵的秀眉挑了挑,侧头望向左边枇杷树,这个角度……
摄像头会拍的很清楚啊。
收回眼,目光移到跟拍摄影师身上,一脸无奈的扶额:
“是脏了,断了,烧了,还是丢了?”
安兰喉咙一哽:“……”
不愧是混到当皇后的人哈。
蹲在地上挪了挪背对着摄影师,再抬头神色就有些不满,假装不注意碰到领夹麦克风关闭声音:
“你是真不在意我死活?我就说不来不来,你非让我来,说好了的你挣钱,我找灵……”
安兰话说一半儿突然止住话头,顺着萧沐的目光看向枇杷树,一簇簇坠着的青黄小果子中藏着好大一个摄像头。
她惊呆站了起来:
“不是,你怎么没说?”
“你没给我机会。”萧沐语气无奈,又指了指女孩儿闪烁绿光的麦克风:
“麦也没关到。”
安兰骂娘的心都有了,这特么还装个屁啊。
她一不是演员,二不是歌手,三不靠上节目挣钱,反正暴露了也没心思再演。
现场给萧沐甩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傲娇的进了小木屋。
“哈哈哈……我就知道博主跟沐沐认识,还很熟,装不下去了吧。”
“真不容易啊,四年啊,找她们破绽整整找了四年,还我青春……”
“我也是,我一直说她们动作行为很亲近,肯定是熟悉的人,没人信我。”
“我信,我信,萧小姐,安小姐,亏她们一次没嘴瓢。”
才开播,直播间流量高达200万,且还在源源不断的上升,导演喜得合不拢嘴,要不说他是导演,专门多安了几个摄像头。
看着满屏的弹幕,赶紧让人安排上这次赞助商的产品,什么牛奶啦,披帛啦,通通安排上。
所以等萧沐进去木屋,身上已经多了一条复古花色的丝绸。
她容貌柔和大气,一举一动都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端庄,像极了从古代走出来的世家贵女。
披帛上身只是露个面,从小院子到木屋那么点距离,被售一空。
进屋,敛裙坐在靠窗的木榻垫子上,素手斟茶,好笑看向没骨头一样瘫着,坐姿奔放的女孩儿:
“不再演演?平时在家没见你这般豪迈。”
女孩儿耸肩,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话语却不难听出几分不甘和无可奈何:
“啧,有人似你恬静温柔,亦有人似我潇洒恣意,短短百年不过眨眼,等黄土葬了骨,都是一样的。”
她历尽千辛堪破心魔,终于窥探到飞升之法。
眼看着就要寿与天齐,却在紧要关头被至亲夺运飞升失败,陨落在飞升雷劫下。
再有意识时,已是即将消散的神魂,身边还有一个和她一样的人。
那个疯婆娘不甘的嘶吼着,怒骂着,不顾一切的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