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
47号大街末段。
这里是有着卧城之称的休憩之地。
在这片涂鸦式的纷杂建筑群里,聚集了整个虞城几乎过半的百姓,几乎每一座民房里,都会挤上8到10个三口之家。
他们挤在这里,为梦想,为生计,为下一代能离开这里而进行着没有终点的拼搏。
他们所居住的这个地方,像蚁穴、像蜂巢,唯独不像人住的地方。
大街的最南部,贴近安宁河畔的AB巷周边,是一片更具特色的居民聚集区。
这里的房东们,会把曾经的老旧土楼加固后再筑高,然后从中隔上几块木板,上下连通的地方往往就摆上一张简单的梯子,到入户后,扯上一根电线,再从安宁河中接上一条水管,一个简单的家就算是这么完成了。
在AB巷,实际房东们考虑的还算很周全,一切在租赁协议里写明的,他们都会保证做到,甚至面对没有经验的初次租赁者,他们也会表现出几分难见的热心肠,而唯一的不足,则是他们不会考虑一切排泄相关的问题。
在这方面的不做准备,一是因为虞城历史建设中并未规划到如今这种状况。
虞城在过往岁月中所扮演的角色,仅是一个人口外流的西部小镇,然而等到战争过后,大批的人流在战后涌入此地时,公共规划已然来不及更新换代。
安置,成为了唯一处理标准,原住民与难民之间却实是难以统一衡量。
二来,房东们虽有耐心热心,但在骨子里实际看来,这群租客和他们的排泄物实无疑是同一种东西而已。
因为种种原因,这片的百姓们常年以来所赖以仰仗的,就是将一切有关排泄的生理需求全部都推归于安宁河来消化。
安宁河因此拥有了大量鱼获,接着又因为鱼获,成为了全亚联盟中首批存粮安全禁渔保护区。
王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且一活就是十几年。
736年,7岁的王占跟随父母来到虞城逃难。
他们与大多数逃到此处的民众一样,被虞城政府强硬的生态保护措施揍的鼻青脸肿。
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下,王占的父亲发疯失踪,母亲从十八楼一跃而下。
王占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孤儿,甚至在确认身份时,他还光着屁股蹲在河边的青石岸上拉屎。
被动接受的那些年里,多亏了艰苦的世道,才叫他多得些了同为不幸之人的许多垂青,苟延残喘地活到了十一岁。
而十一岁之后——
“十一岁之前的事我已记不太清了。”
杂货铺巷尽头处的民居内,外表看上去与寻常房屋别无二致的三层小楼中。
王占躺在一张宽敞柔软的皮沙发上,双手合放在胸前闭目放松,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身旁的出尘少妇漫谈过往。
其身侧,皮沙发下的小马扎上,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不断用小手揪着王占头上那些极其扎眼的银白发丝,小脸之上满是认真。
“(呼~)这椅子早你几天就回来了,你说,这次你也算体验了回‘被下岗’的滋味。”
佳人坐在他的腿边,看着躺在按摩椅上老神在在的“男孩儿”,笑的花枝乱颤。
“丁雯心~!你又在乱说话了~!”
躺在沙发上的王占还没有吭声,正在给他拔头发的忠实拥泵就忍不住哀怨起来。
“你懂什么。”
丁雯心没有计较,面对女孩儿直呼其名的无礼行为,她只是捎带风情地脆生生翻了白眼,立马又将注意力放回王占身上。
啪嗒——
少妇的贴身裙摆轻轻扬起,黑色的平底单鞋被她轻巧的踢向一旁。
愤懑女孩见此一幕,顾不上继续找她麻烦,赶紧瘪着嘴背过头不再看她。
踢下鞋子后,丁雯心顺势翻身跪在了王占腿边,屈膝刹那,丰臀圆润下落,束缚肉感压在并拢的葱白玉趾之上,躬身跪坐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可口。
“又来这一套?”
王占微疑出声,丁雯心的身体明显轻颤了一下。
只是这种不安情绪又很快被她强行压下,此刻的她像一条水蛇,不管不顾地缠上了眼前男人的身体。
“小男人…”
媚语如丝黏连,随着王占头前女孩的嘴越撅越高,丁雯心伸出精致玉手流连上滑,几番游移后,她的手在王占的面颊处停下。
“起来。”
感受着对方紧贴下来的美妙躯体,王占此刻能清楚数出对方柔软胸襟下的每一次疯狂心跳。
“不起。”
丁雯心摇头,如瀑长发从她肩头滑落,帘壁般将二人遮盖其中。
“噗!”
“呀!”
客厅内,旖旎风光没能持续。
随着一道柔软接触的声音响起,丁雯心惊呼一声,身下的王占瞬时化作飞灰烟散。
“咯咯咯咯~…”
转过头来,扑了个空的佳人没有露出气馁神色,径直就势倚的在沙发中央后,她望着眼中闪到一边的那人,痴痴地笑出声来。
“这里可不是异度,你用这样的法子对我,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