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婆名叫:梁七,她在2002年离开我们的时候已经93岁了,走的也是很突然!
外婆走的时候应该是冬天吧,我记得那年我刚刚买了一件班尼路蓝色的外套,视如宝贝一样,可是在外婆出山的那天,让鞭炮烧了一个很大的窟窿,我想那一定是外婆怪我没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外婆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最深刻的是她挑着两箩筐猪菜,从我祖屋出发往外婆家走的样子,那时候外婆应该有60多岁了吧,但那时候她已经开始驼背了。
从我家祖屋到外婆街上的家要经过那条被大喇竹遮掩的小路,我跟在外婆后面,使劲喊:“外婆,等等我,我怕!”
外婆回过头,气喘吁吁道:“安子,别怕,外婆在呢!”
于是外婆一只手扶着肩膀上的担子,一只手牵着我的手......至今我还能感受到外婆的手那温暖的温度。
外婆在我二十岁以前,在我的儿时的生活中占据了非常重的分量,她陪着我们一路走来,风尘仆仆,从来不喊苦,不喊累,仿佛她就是一尊斗战胜佛,永远地不知疲倦。
外婆在太宁街的房子很长,有30多米那么长,房子的屋尾种有一颗龙眼树,还有一颗黄皮树。
母亲说那棵龙眼树是外公在他7岁的时候种下的,因为屋尾链接着贺江,种一棵龙眼树在这里是为了减少江水对泥土的冲刷,减少泥土流失。
如今,那棵龙眼树依旧,可是我的外婆和我的父母却已经不在了.......
小时候,黄皮熟的时候,外婆会自己爬到树上去摘黄皮,然后用稻草扎成一把把在街上卖,一把也就五分钱。
再后来,二哥结婚的时候用了外婆的房子做了婚房,黄皮树的地方改成了猪圈,就把那棵黄皮树砍了,只留下了那棵龙眼树。
我的祖屋虽然很大,但不是属于我们一家的,那里供着祖宗排位,爷爷的师兄弟开枝散叶那么多,逢年过节都要到那里祭拜,而我的老祖屋只有一个大的房间,房间分上下两层,楼下睡的是父母,楼上放的是杂物。
房间的门口对着大厅,小时候那里放了一张床,那就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睡觉的地方了。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父亲就在我们祖屋的大门口对面10米左右的地方,又建了一间十多平方左右的泥砖房,里面刚好可以放下一张床和一些小家具,这样我们一家人住起来才不至于那么拥挤了。
那时候我们都是好几个挤一张床,冬天特别温暖,但到了夏天,我们都是打地铺,门口的石板凳,又或者在地上放一张竹沙发......
再后来哥哥姐姐他们都长大了,他们有自己的隐私,于是他们暂时去外婆家里住了。
我小时候特别着迷看《霍元甲》,为了上街看电视,就央求外婆说我也要到外婆家里住,于是我也住进了外婆的家,跟外婆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