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子为首的三人行礼,异口同声道:“臣遵旨。”
他们接过圣旨后,便被着急地“请”上马车,开启他们未知的旅途。
等他们的马车离开京城,京城内哗然一片。
“为什么公孙府的嫡长孙改名为姜子卿,跟姜丞相一个姓?”
“你不知道他是一个祸害吗?反正在他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连累了他爹娘,他肯定是公孙府不肯接纳他才改的。”
“你可别说,我真希望害死爹娘的祸害能死在战场里,要不是他我们缘国哪会年年战败。”
“可不是,他就是个祸害,国师都说缘国有他在就没有半点复兴的希望。”
“我看那个叛徒家的世子也在,他死了也更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对啊,要不是他们刘家,缘国会丢这么多城池!”
“还有太子,早点死了给二皇子让位不好吗?一看他就不是明君。”
“嘘~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说话。”
“切~我就这样说怎么了。”
……
“我的孙子不是祸害!”身处于人群中的付欣听到百姓对墨儿的骂声,气愤地回怼道。
那些人就不乐意了,将公孙付氏包围住,七嘴八舌地回怼:
“这位夫人,你看清楚今天缘国这个样子好吗?要不是他,哪来现在这个的局势。”
“我看你就是偏心,怪不得被你其他孙儿怨恨。”
“我最看不得你这种深闺妇人,别睁眼说瞎话好吗?你这是干嘛,要死死远点。”
姜夫人见付欣整个人被围攻得跌倒在地,赶紧让下人将那些人拨开,跑到付欣身旁将她扶起,气愤地说道:“闭嘴!”
“我的外孙,她的孙儿就叫做姜子卿,他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是经过皇上和姜丞相肯定的,他不是被抛弃,也更不是祸害。”
就当有人想反驳时,姜夫人继续厉声打断说道: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祸害,你们就没反思过你们自己吗?”
“这些年你们在京城享福享习惯了,忘了你们是怎么压榨城外人,收敛城外的钱财了吗?忘了每每战事你们都不舍得花半分钱或者出半份力气了吗?”
“每每站在前面的都是那些勇敢的人,最后被指责的又是那些人。”
“你们又做了什么?遇到灾难第一时间想的是保全自己,一到战事就想让人去当炮灰,失败了还要接受你们的口诛笔伐,甚至给人莫须有的罪名来承受你们的怒火。”
“我外孙姜子卿才五岁,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被你们这么责骂。”
“如果他真地是祸害,不是国师,也不是我们能确定的,真正能确定的只有时间,我们给他一些耐心,不行吗?”
在场的许多人沉默不语,有的人听后悄悄地离开,有的人还想反驳,但见姜夫人是姜丞相的夫人,也不好开口。
最后还是姜上澄带人过来,这场争辩才告一段落。
姜上澄在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在小巷里相互搀扶着哭泣的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马车内,三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但最终还是刘尧洵率先问道:“子卿,付奶奶她们不来道别吗?”
刘尧洵他们自从知道墨儿将名字改为姜子卿后,他们便不再唤他为“墨儿”。
他曾跟他们说过——过去那个感性、美好、被爱的墨儿已经被他亲手埋葬了,以后经历磨难挫折的只能是姜子卿。
既然他不想让记忆中的“墨儿”受到破坏,那他们也尊重他。
姜子卿边看着窗外之景,边回答道:“我让她们都不要来的,毕竟京城的百姓视为我为祸害,她们来了一旦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肯定会为我出头,甚至会受伤,她们还是不来为好。”
刘尧洵笑着道:“是啊,所以我也让柯管家他们别来送我,又不是不能回来了,况且他们来送我更不想离开了。”
说着他展开手中的扇子掩饰他的哀伤,笑着自嘲道:“也幸好我们是坐马车的,否则按我们三个的风评,可能就会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我想想就觉得好笑啊。”
刘尧洵瞥见皇初岭像灵魂出窍般笔直坐着不动,便合上扇子,用扇子戳了戳皇初岭的手臂,说道:“表哥?”
皇初岭轻轻摇头,说道:“无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姜子卿放下帘子,看着皇初岭说道:“岭哥,你是在担心未来吗?”
皇初岭点头,道:“如果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姜子卿认真地回答道:“不会,岭哥,洵哥,你们往外看一看便知。”
皇初岭他们闻言,都往墨儿掀开的帘子看去。
见到外面之景后,心头一震。
皇初岭不可置信,问道:“这是城外的生活吗?”
“嗯。”
姜子卿继续说道:“而他们便是我们的转机。”
他看着面露羞愧的皇初岭二人说道:“之后他们就拜托你们了。”
……
三日后,本就是预料之中但又出乎意料的消息传回京城。
京城再次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