蠡湖侯冷眼看着她:“如今就几个老家伙在坚持这礼法,而且凭蠡湖侯府的实力足以挑战这礼法。”
蠡湖侯推开挡在前面的公孙付氏,厉声道:“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让一个灾星继承公孙府的!”
公孙付氏站稳身子后,着急地对着他说道:“侯爷,虽然如此,你也要为公孙府的名誉考虑啊。”
蠡湖侯站住脚,不留情面道:“这不是有你在吗?之后事情败露,世人都会知道是你一个人为之,而不是我公孙宇学。”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公孙付氏一个人失落地扶着玉雕栏杆。
抓周礼开始后。
在众人的夸赞和祝愿声中,公孙子论抱着小公孙逸来到放满各种华美物品的桌子前。
而至于这孩子是不是嫡长子,谁也不知道,只要这场抓周礼成了,他就有了继承权。
在缘国有规定,有继承权的只有第一个行抓周礼的孩子,并且如果有嫡长子,嫡长子必须为第一个。
当公孙子论要把孩子放下来的那一刻,门外传来洪亮的女声,制止了他下一步动作,
“公孙子论你是抱错孩子了吧,我的孩子在这里,你怎么抱着一个庶子?”
在场的所有人循着声源看去,眼眸瞬间一震。
只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抱着个孩子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一举一动都让人着迷不已。
就连江依依也被她的容貌震撼到。
江依依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姜念还是如此的耀眼,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美艳动人。
见姜念并非自己所想般不幸,忽然一股醋意涌上心头,让她强烈地感觉到公孙子论离她越来越远,或许他早已经不爱她了。
刚才她为他黑脸找借口,无非是她不甘心罢了。
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看向旁边眼中带着惊艳的沐皓,她更加愤怒,也更嫉妒姜念。
姜念在许多人炽热的目光注视下自信地走到公孙子论面前。
这时公孙子论也从惊艳中清醒过来,略带怒意道:“你带孩子来这里干嘛?”
姜念和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他真正愤怒的是别人看姜念那炽热的眼神,而不是姜念的行为。
“我的墨儿必须是第一个行抓周礼的孩子!”
姜念轻笑道,语气轻松得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在心底已经把公孙子论骂了好几遍。
蠡湖侯一看到姜念,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知道姜念跟她爹一个性子,就是爱捣乱,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他也不好出面。
公孙子论轻声对姜念道:“这不是墨儿可以来的地方,快带他回去。”
“为什么?难道我的孩子不是嫡子吗?”
“噢~难道你们公孙家要挑战缘国的礼法和陛下的权威吗?”
姜念她拉下脸严肃地质问,眼角泛起了寒意,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公孙子论愣住原地,对眼前的姜念感到陌生极了。
他下意识压低声音道:“这一年来你真变了,以前那个温婉贤惠的姜念呢?”
姜念觉得好笑,眼角带着讽刺:“我还是我,只是认清一些事,不想再压抑自己罢了,而且变的一直是你好吗?”
她稍微提高声量说,故意道:“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嫡妻,我的孩子是你的嫡长子,难道嫡长子没资格行抓周礼吗?你们公孙府还真是与众不同!”
宾客们听了不可思议地议论纷纷,脸色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对公孙府的不满。
其中一些宾客显得格外激动,纷纷要公孙府给个说法。
“蠡湖侯,好歹你也是缘国大臣,虽然缘国没落,但是你也该知道礼法不能被挑战。”
“哪怕再不喜姜念也不能挑战我朝礼法,明明有嫡子,却让一个庶子继承公孙府啊!”
“这有违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