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运的指引，让我有幸见得神迹，是对神的敬畏，才让我等到您。”尤里斯不确定李九灿的身份，却决定先将他当神看待。

李九灿无视这种没意义的回答：“我不喜欢废话。”

尤里斯摸不准“神”的想法，也觉得自己应该坦诚一些：“我的目的地是蹄风部落，途经此地，发现这巨大奇异的建筑，好奇与震撼让我留下。

“我做奴隶商人并非本愿，而是为罗德里克城主做事，将这条渠道掌控。

“城主古丹尔修做事不择手段，为了能把我拴住，强迫我的女儿给他生孩子。

“尤里斯愿意奉上一切，求您为我做主！”

看着跪地磕头的尤里斯和后知后觉跪下的本迪古特，李九灿的心情不太好。

他暂时不想牵扯到势力争夺当中，自身实力也不允许和一个城主战斗。

人口数量过万才有称为城的资格，以家族名字命名的城通常代表传承，以时间积累强大。

大型部落与人类的城相当，然而大一些的部落都有着三次进化的战士，罗德里克城一定拥有相对等的强者，根本不是一个伪装的半神能碰的。

送人头的事情，那不能干！

“你可记得芙琳，埃尔·芙蕾雅·芙琳。”李九灿念了芙琳的全名，不给尤里斯立即回应的机会，“尽管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的，但是你做了，这就是罪，你需要赎罪。”

尤里斯再次磕头：“请您降下责罚，我尤里斯甘愿承受，并且愿用余生为您服务！”

他对芙琳的记忆很清晰，精灵奴隶本来就少，一年也遇不到几个，何况还是长出雏翼的女精灵，刚卖给凯尔森德不久，也在这里看到过卖芙琳时的赠品。

凯尔森德把奴隶卖到了这里，也很有可能不是卖，而是赠送或者奉献，大概率是换取神的庇佑、赐下新的力量。

老骑士再进阶的意义并不大，应该是把机会给了某个子侄。

雷文家族与神有了联系，说不定过些年能和罗德里克家族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城。

尤里斯很羡慕，甚至冒出些许嫉妒，却只希望自己也能与神产生联系。

给罗德里克家族当狗，一辈子都只能是狗。

给神当狗，那是神犬，比绝大部分人的地位高，可以改变后人的前途与上限。

如果女儿怀的是伊本尼的孩子，尤里斯可能坚定站在罗德里克家族的立场，为造反或者说起义而全力以赴，可偏偏是古丹尔修那条老狗毫不当人。

既然你罗德里克·古丹尔修不仁，那就别怪我尤里斯不义。

“那你便跪着吧。”李九灿没想好该怎么办，索性直接转身。

尤里斯抬头看了一眼，不好说是悲是喜，却不得不继续跪着。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一个头，就必须走到最后。

至少，已经得到了神的关注，有了希望。

芙琳听完了对话，待大门自动关闭，对绕过遮挡物的李九灿说道：“杀了罗德里克城城主！”

李九灿心有无奈：“别一天天都杀杀杀的，也别想着靠我，你自己要努力，用绝对的实力去洗刷耻辱，才会更舒服。”

“他越早死，我越舒服。”芙琳说道，“你就是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