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李九灿觉得自己会装糊涂，但是身处异世界，他认为能辨别姐姐和妹妹要好一点。

不过，区分的过程稍微有一些不可描述，再过一阵便又生出迷混。

主观意愿上想分清，实际上嘛，还是不费神了。

艾黛蜜雅等待许久，等到了李九灿走出换衣间，于正面发表评价：“你是真不挑食。”

“我这属于大爱。”李九灿只有一丝丝的尴尬，剩下的都是理所当然，“我有那个能力，自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尽可能多照顾几个不幸福的女兽人，给她们快乐。

“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不应该用不同的眼光看待。

“当然，我现在是半神，有些事情不一定能做得很好，但一定会努力。”

艾黛蜜雅从李九灿的眼中看到了真诚，生出不理解又理解的愧疚，最终又回到之前的想法：“如果你能成神，一定会是邪神。”

李九灿想了想，微笑着摇头：“重要吗？”

艾黛蜜雅没有说话。

“你向神祈祷，祈求你心中那些所谓真神、正神，他们会帮你吗？”李九灿说道，“我不相信你没有过求神的念头、行动，可结果是注定的，是冰冷的。

“即使你愿意付出代价，献出自由、生命乃至灵魂，神只会漠然视之。

“而我呢，我解除了你的奴隶身份，给了你住所与食物，给了你变得更强大的希望。

“就算是得到你的身体，难道你那个时候不快乐吗？”

艾黛蜜雅自认是爽快的、豪放的，可听到最后，关于神的事情都遗忘了，只觉得脸皮有点挂不住。

车间虽然不小，可除了几个房间和中间的机器，一眼就能看到对面，没有任何隐秘可言。

关着门的房间里听不到声音，但茶水间和机器边上的人肯定能听到。

快乐肯定是快乐的，而那样的快乐不是能随便说的。

李九灿正处于圣贤状态，心态也随着这几天的境遇改变：“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有什么想法，不必瞒着我，你有特殊需求，我能帮就会帮。”

“我没什么需求。”艾黛蜜雅轻声说道，“我也没什么想法。”

李九灿摸出手机，从仓库提取智能滑板，到机器旁边拿起，再推送着走到艾黛蜜雅身边，拉住她的手臂：“我们出去说。”

雨依旧在下，不小，但也不算太大。

应该是站在上边的滑板，李九灿坐了上去，也邀请艾黛蜜雅挤着坐在身前，一起在夜里正对着淋雨。

滑板飞行着滑出去一段距离，滑板上觉着不舒服的人搂得很紧。

夜很深，周遭尽是雨的声音。

“亲爱的，你想说什么？”李九灿觉着自己应该没有邪念的，奈何双手有些不受控制，不太老实。

“我想报仇。”艾黛蜜雅说道，“我想学习。”

李九灿用力把怀里的身影往上抱，用更舒服的方式搂着：“是谁毁掉了你们的部落？”

艾黛蜜雅安静了几秒：“是黑月部落，在东偏北的方向。”

“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