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明明就是你们主动来找我的！”李庭辉委屈地反驳，但莫须有的罪名并不需要理由，黑的能是白的，白的也能是黑的。

“好了，安静！这些细节等会再谈。叶朝安，他们身上的淤青是你打的吗？”

“是的，但是是他们……”

“你为什么打他们？”

“是他们先打我的！”

“老师！他在撒谎！就是他先动的手！他在……”

“闭嘴！”叶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冰冷，就连老师都退了半步，叶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两边的证词出现了矛盾。有人在撒谎！走吧，看看其他同学又没有什么想说的。”

叶煌刚一转身，其余同学立刻端坐在座位上。谁都没有见过叶煌生气的样子，但直觉告诉他们，现在调皮绝对不是个好建议。

“有人在体育课上看见叶朝安与这些同学吗？有人吗？”

楚舫率先站了起来。“老师，我看见了。当时我在跑道旁边热身，刚好看见叶朝安去捡球，当时他们就跟在叶朝安后面。后面他们好像打起来了，最后就只有叶朝安回来了。”

“我也看到了。当时我在操场上打羽毛球，叶朝安被他们围了起来，带到了球场上面。”迟元清也站了出来。

“我也看到了！”“我也是！”“老师我也看到了！”……越来越多人挺身而出，真相也里水面越来越近。

“都安静！接下来，看录像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叶煌将刚到手的录像放了出来。只能说李庭辉的运气好，操场上的摄像头恰好拍下了事情的经过。事实果然如同学们所说，高年级的学生在操场上堵住李庭辉，逼迫他来踢球，然后跟着李庭辉一起进入树丛，最后只有李庭辉一个人回来。

“看来真相已经很清楚了。”

“叶煌！你这是在歪曲事实！事实就是我的学生受伤了，而叶朝安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叶朝安霸凌同学！”

“刘老师，录像就在眼前，你也看到了，是你的学生找麻烦在先，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叶朝安也是正当防卫。如果你还有什么异议的话，你可以像校长反映。最后，是你输了，按照规定，你要向李庭辉，向我们班级道歉。”

“我才不信！我要向校长反映！”

“刘老师，为什么你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找上叶朝安呢？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好了，耽误了同学们宝贵的放学时间，非常抱歉，好了，孩子们，回家吧！”

回家路上，李庭辉还在为叶煌的话生气。他不理解叶煌为什么不等他解释，为什么不能理解他。叶煌也看出了李庭辉的不满。

“还在生气吗？”

“对！你为什么不等我解释！”

“我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解释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录像拿出来！”

“那段录像那时候才到，我也只能在那时候放。”

“为什么你愿意相信他们都不愿意相信我。”

“我不是不愿意相信你，我是不能相信你。他们有人证，身上还有伤，我只能相信他们。”

“难道在你心里我是喜欢霸凌别人的坏孩子吗？”

“唉，我知道你不会。但是人不能只根据自己的认知进行判断，因为我们的认知很有可能已经过时了。过度依赖自己的认知只会带来错误的判断，我知道你不会霸凌同学，可是万一呢？”

“没有什么万一！你就是不相信我！”李庭辉还在气头上，叶煌也能理解他的感受，两人默不作声，看着窗外的树木向后飞逝。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记处分，放学留堂，见家长，两千字检讨以及当面道歉。”

“认真的？”

“认真的。违反了规矩，自然就要受到惩罚，就连星灵也不能例外。”叶煌这不近人情的回答让李庭辉不免有些心寒，李庭辉斜靠在窗边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