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你们去巡逻吧,接下来交给我。”
罗维娜走进一处据点的值班室,对众黑盔士兵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留在这里了。
“可是……”
士兵们面面相觑,目光不停游走在黑翼成员身上,特别是对纳德茨达尤为戒备。
“不用担心,这里是伯伦。”
罗维娜拉过桌旁的椅子坐下,以十足的自信回应士兵们的忧虑。
“好的,请将军小心。”
士兵们对罗维娜一一行礼,而后离开了值班室,转眼间这方空间里就只剩下罗维娜和黑翼佣兵团。
“你们也坐……椅子好像不够呢。”
罗维娜邀请黑翼的人入座,但值班室里显然没有富余到为他们每人准备一把椅子,除了纳德茨达大刺刺地坐在了罗维娜对面,其余人没有古兹曼的命令没有一人有动作。
“那个……沃里小姐,这次的事情还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古兹曼斟酌片刻,还是搓着手来到了罗维娜面前,似乎是觉得这种居高临下的对话方式不好,又拉过一把椅子来坐到纳德茨达旁边。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他的心脏为什么长在右边?”
听到罗维娜的话,亚雷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同伴们也将一个兽人推了出来,正是之前亚雷在酒馆射杀的那个兽人。
兽人点头哈腰地来到古兹曼身后,他的左胸缠着纱布,脸色虽有些不好但并无大碍。
“如您所见,这次冲突没有任何人死亡。”
古兹曼拘谨地笑了笑,等待着罗维娜的反应。
“你确定?”
笑容僵在古兹曼脸上,他缩小的瞳孔顺着罗维娜幽绿眼睛的视线看去,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纳德茨达身上。
“我们应该约定过不能伤害平民吧。”
罗维娜的气势变得不善,明明是严寒的雪境,古兹曼却感觉脑门上已经渗出了细汗。
“这是……”
古兹曼头脑高速运转,他曾希冀于罗维娜没有发现那些烧焦的尸体,但这显然瞒不住这位暗将军的眼睛,而始作俑者纳德茨达此刻却神游天外,目光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谎言之下只会滋生谎言,这样的戏码不管重复多少次,花瓶永远是花瓶。”
“至于那些可怜的灵魂,他们提前回归神侧是你们的失职,神明必会对此做出公正的判决。”
男人的声音让纳德茨达被皮膜包覆的眼球一转,露出褐色的竖瞳,罗维娜也不满地咂了下嘴。
“卢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面对罗维娜的不善,被叫做卢德的金发男人毫不在意,他神态自若地走进值班室,坐在了罗维娜身旁的最后一把椅子上。
“你说的没错,现在我本应该在教堂侧厅与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见面,而不是在一间狭窄简陋的破屋。”
卢德入座后又故意将椅子挪了挪远离罗维娜,弄出的声响就好像是在验证他所说的话一样。
“那你想怎样?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群人带到教堂?你脑子没事吧,天气太冷把脑浆都冻住了吗?”
罗维娜也毫不客气地回呛卢德,纳德茨达再次兴趣缺缺地用皮膜盖上了眼睛。
卢德不再理会罗维娜,而是向古兹曼做起了自我介绍,同时伸出带着手套的手。
“不用理会粗鲁的野兽,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卢德·奥贝迪安,是圣索菲利教堂的宗教骑士长,称呼我卢德便好。”
古兹曼赶忙起身行礼,握住卢德的手介绍起自己。
“我是古兹曼·格里奥塔,这支队伍的负责人,卢德先生叫我古兹曼就行。”
古兹曼还不忘踢了纳德茨达的椅子一脚,但她对卢德毫无兴趣,只是打了个哈欠,对着卢德露出满口的尖牙作为问候。
卢德眉头微皱,旋即又露出笑容略微欠身想和她握手。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冠军纳德茨达小姐吧,就算不用介绍,如此强烈的存在感只需看上一眼便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