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不再客气,一步踏出五米伸出食二指向我肋部点来,台下李家纷纷叫好,这一步踏五米在常人看来确实有点匪夷所思,而在我面前就是哗众取宠并无半点用处。
我仍然是一脚踹出,正对他伸出的两指,只见他嘴角一咧,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但是刚一接触他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他两指弯曲红肿,头上渗出了冷汗。
我收脚看着他,没有继续攻击,他抱了抱拳下去了。
紧接着又上一人,从背上拔出一柄三尺长剑,让我也亮出兵刃,我扭头看向陈爱国,让他借我一把剑。
陈爱国跟陈梓昂说了几句,陈梓昂就快步跑去了一栋别墅中,拿着三柄剑出来了,其中一柄精钢细长剑、一柄短剑和一柄古剑,上台递到我面前,我掂了掂重量,最终还是选了那把古剑,只见这古剑长二尺六寸,剑宽一寸,剑刃锋利,剑脊平滑,手柄上镶着一颗绿松石。
我剑尖指地,对着老者说请,老者确是位用剑高手,步伐轻盈,形似流水,手中长剑就像是手臂的延长,刺、砍、劈、挑招招都显得气定神闲。
我也是见招拆招,等他一套剑法使尽,又重新使出第一招时,我抬剑封住他上挑的路径,只要他再高抬一毫,手就会被我割破。
就这样他定住了,场上场下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只有汗珠滴答滴答地从他的下巴滴落到地面。
我收回古剑背到背后,说了句承让了,李家老者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喘一口气,瘫倒在地。
李家上来两个青年把老者搀扶了下去,老者已经无法正常行走,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去。
这时又一位老者带着两名中年人走了进来,李家家主快走几步到老者面前喊了一声老祖宗,我一看李家最强战力到了,心想着今天就快结束了,这时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李家老祖宗向前一路走,李家众人低头随着他转动。
李家老祖花白的头发整齐地向后背着,穿着一件暗红色貂皮大衣,长筒皮靴一尘不染,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随着他的走近,我渐渐地感觉到一股威压,台下陈家人无一例外地头上冒汗,小腿颤抖。
我左手伸出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借助音波破坏了李家老祖释放的威压,台下众人紧皱的眉头才舒缓过来,有几个年轻人反而一放松却坐倒在地。
李家老祖斜睨了我一眼,脱下貂皮大衣后露出身上穿的贴身练功衣,纵身一跃落在演武台上,脚下岩石地面露出了丝丝裂纹。
李家老祖淡淡说道:“好小子,竟然敢伤我曾孙,看老夫拿住你再说”,说罢右手一转亮出一柄无刃长剑,剑身短而厚重,只有剑尖锋利。
我也剑尖指地,从李家老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是前面不曾有的,这次得认真对待了。
就在李家老祖抬脚的瞬间,我使出这段时间天天练习的画中剑法,剑法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剑尖在空中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
而李家老祖动作敏捷,身形矫健在一瞬间就连续向我刺了十几下,只听得空中金铁相交,‘叮叮叮叮’,我们又退回了原来站立的位置。
李家老祖向前小迈一步,极速刺出,剑尖、剑柄、胳膊成一条直线,我感到不妙,侧身躲开,只见我原来站立的位置一条破空轨道闪现,原来这老头已经能发出剑气了。
我用力一蹬,身体移动轨迹成一条曲线,而我手中的长剑也成一条曲线向他削去,老头举剑格挡,紧接着就顺势向我肋下刺来,我扭身躲过,剑尖仍是以弧形在他身前切削,每一招都是圆的,首尾相接,攻守一体。
李家老祖确是剑身格挡,剑尖直刺,只这两个动作却合二为一,但是角度刁钻、刺击迅猛,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我渐渐加力,越攻越快,一条条曲线已经首尾相连,形成了一条条圆环在我身周旋转,一直追着李家老祖。
而李家老祖也绕着我一直防守反击,渐渐地被我逼到一个角落里。
我始终没有动用灵力,因为这套剑招攻守兼备,而且我体力充实,已立于不败之地,反观李家老祖,终究是已入垂暮之年,偶尔能发出一些剑气,却是消耗巨大,胜他不远已。
就在李家老祖被我逼到角落里,已现疲态时,突然左手向我拍出,我来不及多想剑刃划出抵挡,只觉手上一轻,电光火石之间打开灵力盾,‘嘭’的一声,李家老祖手拍到了我的灵力盾上被震飞了出去,空中一个翻身,稳稳站在地上,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我低头发现我手中的古剑已经断成了两半,而李家老祖左手颤抖着无法动作,只见他左手带着金属手套,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银色光泽。
李家众人纷纷跑到李家老祖身边搀扶着他,过了好久,才重重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高招领教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敢问阁下刚才施展的可是真气护盾?”
“老爷子承让了,你能发出无形剑气已是不易,在下也是佩服得紧”。
“他日有空还请阁下莅临寒舍,吾李家上下将扫榻相迎,虚左以待。”
我抱拳回道:“不胜荣幸。”